“殿下。”
容澈眉眼压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当视线触及她的唇瓣时,他眼底的怒意更浓。
当即便抬手碾上她的红唇。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殷红的唇瓣间重重揩过,像是要将什么遗留的痕迹抹去。
江萤吃疼,往后蜷了蜷身。
容澈抬步逼近,压抑着怒气问她:“这几日你都去了哪里?”
江萤闻言微怔:“殿下应当知道。”
她记得她离开前的时候在枕下留过书信。
太子也亲自来见过她。
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去向。
容澈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后退:“容隐没有详查。”
他逼视着她,握着她手臂的长指收得更紧:“除却魏府与江府,你还去了什么地方?”
江萤摇头:“臣妾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她往前回想,语
声也因心虚而放低:“也就是去城郊踏青,去城北听戏,去城西的酒楼吃饭,去赛马场上看了看马球……夜景的时候,却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容澈也在她的身旁坐落。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山间的夜景,神情没有半点波澜:“这山里的景象十几年如一日。”
他皱眉道:“有什么可看的。”
“可是臣妾没见过。”江萤伸手托着腮,闻言半转过脸来:“臣妾来到长安城后,还没有在夜里出过城。”
容澈语声冰冷:“那你还不如留在永州城里,来长安做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长安?”
“当时父亲升迁,臣妾是跟着父亲来的长安。”江萤说着微微有些茫然:“臣妾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长安?”
容澈皱了皱眉。
他回首看向她,见夜色渐深,木叶间升起萤火。
青碧色的微光停留在她的发梢,像是簪了枚小小的星子。
他的目光微顿,又看见江萤松开托腮的手,向他摊开洁白的掌心。
容澈道:“什么意思?”
“吃的呀。”江萤讶然看着他:“殿下出来踏青不带吃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