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方做过同样的兔子,如今再做起来更是轻车熟路。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辰。
她手里的兔身便已经做好。
而容隐也将他做好的兔首递来。
圆鼓鼓的脸,长而柔软的耳朵,眉心还带着朵小小的宝相花。
玲珑又可爱,与容澈做的丑兔子截然不同。
江萤秀眉微弯,很快便将这只布兔子缝好。
“般般不做帽子了吗?”容隐轻声询问。
江萤低头忍住笑意:“殿下做的兔子不用帽子。”
她给那只兔子做帽子是为了遮丑。
而容隐做得这只并不丑。
自然也不需要遮掩。
江萤这般想着,便将做好的布兔子放在床首。
略微端详后,她又想起昨夜里的事情。
“殿下
的事情可做完了?”她语调轻快地询问道。
毕竟容隐如今有陪她做兔子的心情。
昨夜的事应当还算是顺遂。
果不其然,那双凤眼里似有思绪淡淡而过:“孤今日仍有半日的闲暇。”
江萤偏首对上他的目光。
短暂的思量后,她的脸颊红起。
“臣、臣妾好像还未睡醒。”她匆促找到理由,想要重新回到榻上。
但步履方抬,皓腕便被容隐轻握住。
“孤只是想询问,般般可有想听的戏,抑或想去的地方。”身后传来他清润的语声,带着难以察觉的清浅笑音:“般般在想些什么?”
江萤脸颊愈烫,窘迫得不敢回头。
她此刻也知道自己想岔。
但这件事本就不能怪她多想。
毕竟昨日容隐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然后就带着她荒唐了半日,连带着容澈也在离开前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