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皱眉。
“君上,一定是燕国使者搞的鬼!”平棠道。
赵侯挥手,让内侍退下。内侍赶忙爬起弓腰退下。
赵侯自己整理衣襟衣带,脸上带着一丝冷峭的笑:“看不出来,燕人竟然长了公鸡毛了……”
“燕人大胆,这是要挑起我赵国与齐国的争端,坏两国之邦交。”平棠上前两步,正色道。
赵侯看他一眼:“燕人自然大胆,但——赵国与齐国有个屁的邦交?你是不是与那于斯喝酒喝坏了脑子?”
平棠面色一变,神色有些讪讪,扫一眼旁边一脸庄严的任瞳,对赵侯行礼称罪。
“前两天燕国又来了一个使者,若是燕国人做的,就是他的主意。从前那个高什么,没这个胆子。把他给我找来吧。”赵侯道。
“那岂不遂了燕人的意?”平棠小心地看一眼赵侯的面色,“听闻那个新来的燕使是个女子。臣以为,燕国以女子为使,分明是看轻我赵国……”
赵侯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
平棠立刻闭嘴,和任瞳一起称是退下。
赵侯叫住任瞳:“重眸,查一查,果然是燕人做的吗?在邯郸的魏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是,臣已经在查了。”
赵侯点头,任瞳再度行礼,平棠也随着行礼,两人退下。
俞嬴来到赵侯寝宫堂外。赵侯大约是列国唯一一个在寝宫接见外国使节的君主了,俞嬴觉得,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国使节。
对此,俞嬴倒是不太在意,任是谁刚被添了点儿小麻烦,大约都不想愉悦地给那个为自己添麻烦的人面子。俞嬴想起适才要来时高已对自己一副送葬上坟的样子,自己告诉高已,“要砍了咱们,早砍了,何苦还召进宫去?赵侯难道想亲手杖杀我?不至于……”
俞嬴觉得,虽说初见面不至于被拉出去砍了,但听自己说话后,就不一定了……对怎么游说赵侯这种狂人,俞嬴也不是不犹豫的。药下得不猛,赵侯根本不听,恐怕挥手就让人把自己赶出去;药下得太猛,只怕赵侯挥手招来的就成了刀斧吏。
俞嬴被寺人引入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