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启看看有些得意的令翊,又看看笑着的俞嬴,没有说什么。
笑罢,俞嬴问:“这个时候才回来,估计是有人救了于射?”多人手。此时若再说不知道死去的人是谁,于整件事一无所知,就显得太没用了,况且田卓本也不想替田原遮掩,于是便将实情禀与了齐侯——至于是谁杀了这些上卿府的人,于射在哪里,还要再查。
公子仪进宫,便见到面色不豫的齐侯。
“你怎么来了?”齐侯皱眉。
“弟想念兄长……”公子仪小心地道。
齐侯眉头皱得更紧:“说!什么事?”
“弟今日出门,在市井中听两个人说,说看见仲兄的人带着于射往城东而去……”
齐侯突然扭头,盯着公子仪,面色变得比先前更加难看。
公子仪有些磕巴:“本,本来,我是不信的,让人稍加打探,就听说了城南之事……”
“你在哪个市井,听什么人说的?”
“最近城里天天有赛马,我去看赛马,听身后不知道什么人说的。”
齐侯点头,看着这个诸兄弟中格外傻的,语气平静地道:“看看赛马挺好。去吧。我这里还有两匹上等马,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公子仪虽不聪敏,却也不是傻子,也能从齐侯的神情语气中品出些味道来,眼中露出担忧之色:“兄长,仲兄他……”
“行了,你别管这个。你只管斗你的鸡,看你的马,别听别人挑唆,别老让人当棒子使,让我省点心。去吧!”
公子仪便不再说话,行礼退了下去。
齐侯命寺人:“去叫相邦来。”
田向到得很快。
齐侯看不出喜怒地道:“上卿让人追杀于射。上卿的人在城南让人全杀了,有人告诉仪,是午干的。于射是午的人。”
齐侯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事我信。如今回想,于射于斯兄弟能到我跟前,定是有人在旁指引推动的。”
田向皱起眉头,略思忖:“若是真的,君上想如何处置这件事?”
“相邦不问寡人如何处置午,却问寡人如何处置这件事,是想保下·午吗?”齐侯的语气冷硬了许多。
田向似无觉察般说道:“当年在先君面前,君上立誓,说只要兄弟们不谋反,便绝不会对兄弟动手,如今公子午虽有不守规矩之处,但要说谋反,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