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偏心

偏心我是认真的 宜栩 3438 字 8个月前

黑眸沉甸甸地注视着程叶轻,不紧不慢走进电梯。

程叶轻提心吊胆地往电梯里躲了躲。

然而楚佚舟目光晦暗,步步紧逼。

“你要干嘛?电梯里有监控,你别乱来。”程叶轻觉得有点玩脱了,紧张提醒。

楚佚舟全然不在乎,轻蔑地朝监控看了眼,扯唇:“现在知道怕了?”

“……”程叶轻瞳孔轻颤,慢慢往后移。

“那刚才为什么招我?”他将她逼得后背靠着梯壁,坚硬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凛声,“程叶轻,推开我的这种念头,你想也不要想。”

他手指撩起她耳侧的一缕长发,俯身贴近她耳侧,“不然,我发疯,很危险。”

他的话音未落,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门外的徐晨看着电梯里面的场面,眼睛不自觉睁大,压着步子赶快离开了。

程叶轻只知有人跑开,不知是谁。

“快点让开!”

她慌忙奋力推开楚佚舟挡在她面前的身体,终于逃离被他身上松木香气与淡淡烟草味包围的狭小空间。

楚佚舟回头望着她跑远的身影,情不自禁捻了捻指腹,上面似乎还留有发丝的柔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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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他们在程家也快住了半个月了。

楚佚舟的腰伤也差不多都好了,程叶轻便计划着搬回临天华府住。

晚上收拾好行李,临走前,程叶疏当着楚佚舟的面叫住她,

“轻轻,跟我过来一下。”

程叶轻问:“怎么了哥?”

程叶疏锐利的目光扫过神色冷峻的楚佚舟,晦暗莫深,“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已经拉开车门准备进去的楚佚舟对上程叶疏的眼神,凤眸微敛。

程叶轻转头对他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楚佚舟下颌紧绷,微微颔首。

等他们进屋后,楚佚舟靠着车门,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把玩着金属打火机,擦亮又熄灭,迟迟没有点烟。

半晌,他沉默地将叼在嘴里的烟取下来,放弃抽烟的想法。

一会儿在封闭的车厢里,会熏到程叶轻。

最近他似乎太没有安全感了。

程叶轻刻意跟他保持距离的举动让他有一种危机感。

他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思考的问题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现在

有没有思考出结论。

过了大概一刻钟,程叶轻和程叶疏终于一起从别墅里走出来。

程叶轻说:“哥,那我走了。”

“嗯,”程叶疏把她送到楚佚舟身边,交代,“照顾好我妹妹。”

楚佚舟利落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老婆,我当然会好好照顾。”

“路上注意安全。”

车快开进小区时。

楚佚舟还是禁不住好奇,问起:“你哥喊你进去说什么?”

程叶轻支支吾吾:“就,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楚佚舟舌尖抵了抵下颚。

“嗯。”

“跟我有关吗?”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程叶轻如实回答:“……有。”

楚佚舟一愣,“说我什么?”

“秘密。”

程叶轻微微翘起唇角,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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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电梯后,程叶轻看到楚佚舟只按了十六层,下意识提醒:“十七层还没按呢。”

“先把我的行李箱送回去。”

楚佚舟一手推着一只行李箱,挺拔地站在她前面。

“哦。”她觉得有些奇怪,但行李都是他一个人推着的,也没再出声反对。

到了十六层,楚佚舟把两只行李箱都推出去。

走到电梯外,看到她还在里面不出来,他沉声:“出来。”

程叶轻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出去。

楚佚舟解锁开门后,直接把两只行李箱都推了进去。

程叶轻看着他的动作,刚要说话,楚佚舟冷着脸转身,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也将她拉进屋里。

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

久违的男女独处一室。

她躲闪着楚佚舟浓稠的目光,“你把我拉进来做什么?我还要上去呢。”

楚佚舟眼似寒潭,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俯身逼近她,

“程叶轻,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在跟我装不懂?”

程叶轻当然知道他的目的,“你要我搬过来住啊?”

“是搬回来住。”楚佚舟咬牙切齿,强调回来二字。

十七这段时间都是保姆过来负责投喂,见他们回来,立刻从窝里爬起来,摇着尾巴朝他们走去。

似乎不解他们为何这个姿势,十七歪着脑袋绕在他们脚边。

程叶轻莫名觉得,被十七看到她被楚佚舟这样困在双臂间也挺不好意思的。

“……为什么?”

楚佚舟薄唇挤出二个字:“我想了。”

程叶轻微微推了推他抵住她肩膀的手,“你想什么?”

“我想你搬回来住,之前你搬到楼上,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楚佚舟伸出双臂阻挡住她想逃跑的路,继续说,

“现在那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还不搬回来?而且我们本来

就是夫妻。”

到目前为止她都还没说话,楚佚舟一个人一顿输出,生怕她不答应。

程叶轻看他这强硬的架势,恐怕她不答应,他也会强制她住下来,索性主动答应。

“那好,我搬回来也有条件。”

“说。”见有的商量,楚佚舟的脸色微微缓和。

“我还住主卧,你还住侧卧。”

楚佚舟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要求,意味不明地哂笑:“行啊,我有地方睡,干嘛要跟你挤一起?”

对于他一反常态的爽快,程叶轻觉得有些意外。

但看到楚佚舟已经在把她的行李箱往主卧推,便压下了心头的怀疑。

然而事实证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晚上程叶轻都已经准备睡下了,她的房门突然被屋子里唯一的男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