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定从容道:“时辰不早,殿下,我们该就寝了。”
竺玉也听出来他今夜是铁了心要和她过不去,她蹙着眉头,退而求其次:“那委屈陆兄睡一晚隔间。”
陆绥看着她,表情淡淡的:“殿下何故与我这般生分?两个男人同床共枕传出去也不会有闲话。”
他脸上已有了些不高兴,接着说:“隔间是给下人住的,我现在可不是殿下的奴仆。”
竺玉同他说不清楚,陆绥能言善辩,实在是太会冤枉人了。
她心里无比挣扎,她依稀记得陆绥的睡相并不好,四肢就似那生了根的藤蔓,非得牢牢攥着个什么人才肯罢休。
她时常被他勒得透不过气,胸口都疼,第二天起早撩开衣裳都有些红。
偏偏这人起床时,还浑然不觉。
气定神闲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平宣不知道书房里是什么情况,站在廊下敲了敲门,“殿下,热水已经烧好了。”
该沐浴更衣,早早睡上一觉,明日才有精神去上学。
竺玉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陆绥淡淡的眸光朝她看了过来,紧接着沉稳的吐出几个字来:“正好,一道沐浴。”
竺玉闭了闭眼,脑袋有些发晕。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和他现在又那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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