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雀忍不住问:“铁轨坏了重新搭建不就好了?”
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太阳:“这才刚过午时,怎么就要过夜了?”
“重新搭建不就好了?”
列车员阴阳怪气重复他的话,冷笑:“你说的是哪年老黄历的事了,还重修?说得容易。”
一头砸进晏止戈结实胸肌里的郁和光:晕乎乎,嘶好痛!
他艰难握住晏止戈手臂,试图把自己从他的怀抱里.拔.出来。
“咕咚!”火车向前猛地一窜。
“!”
还不等爬起来的郁和光已经重新撞回晏止戈怀里。
头槌!
重击心脏!
晏止戈胸口一痛,他哭笑不得低头将郁和光从怀里挖出来。“你还好吗?”
郁和光:“q-q你猜。”
他觉得自己鼻梁都要断了,泪花滚滚从眼眸里翻涌上来。
他抬头试图看清晏止戈,但只有视野里一片晕开的孔雀蓝光斑,在阳光下折射过分绚烂的色彩。
郁和光:疼清醒了!
晏止戈笑得直不起身,他任由郁和光抱住自己拱来拱去,像个被猫抱住的猫爬架,眉眼带笑的看着他扶着自己艰难站起身。
说话间,火车司机已经从驾驶室跳下来,边捂着帽子边匆匆跑过来:“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干活!”
列车员撇了撇嘴巴,大跨步重重踩过去下车,木质地面被踩得吱嘎作响。
郁和光已经警惕的趁机赶紧坐
好,坚决不给火车再摔他一次的机会——
“咚!”
翻卷的孔雀蓝长袍在视野里张扬。
郁和光缓缓睁大眼眸,看着晏止戈向他越靠越近。
骨节分明的手掌猛地用力拍在一旁椅背,他甚至能感受到手掌擦过他侧颊时带起的风与温度。
晏止戈的呼吸近在咫尺,带起的气流包裹着阳光懒洋洋落在他颈侧。
——火车在震荡间终于刹车停稳了。
与此同时,晏止戈也及时撑在了郁和光上方。
他顿了顿,缓慢直起身。
“看来下次上课不能随便走神了。”
晏止戈笑着,低沉嗓音下压着难以察觉的沙哑:“郁同学,现在还困吗?”
“那我们就刚才说的继续。”
郁和光:“……魔鬼吗你?”
他不可置信。这么对文史学渣真的好吗!
#学渣,但自知之明#
“下面修铁轨修得好慢啊,这是原始社会吗?”
维克多头毛都蔫下去了,恹恹看向车窗外:“该不会三百多年都没修过新的吧?这也太差劲了。”
“呵,年轻人的想法。”
宫商角垂着眼睫端坐在原地,老神在在的沉稳:“就要这种火车才好呢。”
维克多:“………?”
虽然不懂但一定是新知识!先记下来再说。
奋笔疾书!猛猛学。
ai:【……你们人类在变态一途上的研究,真是让ai自愧不如。】
【简直是变态的接力赛。】它如此评价。
至于郁和光?
全机械体人形转动一圈,就发现在火车背面——
郁和光已经在微笑着与列车员友好交谈。
而留在车上的晏止戈……
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