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杨予怀差点笑岔了气,他扶着胸口,稳了稳心神。而后转身面无表情的拔下了身旁的烛台。
按照他现在的心中所想,他应该直接将手中的烛台扔向面前的床榻。这样烛台上跳跃着的火焰,便会瞬间吞噬床榻上的丝绸。这间令人作呕的暗阁,会在他的注视下,消失在这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光是想一想那画面,杨予怀便觉得热血沸腾。
但理智告诉杨予怀,现在还不是时候。
前世放这把火的人不是他,今生也不应该是他。至少不应该是现在的他。
白崇文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是这一把火就可以抵消的。
杨予怀垂下眼眸,轻轻的将烛台放回了原位。而后冷冷的瞥了一眼熟睡中的白崇文,转身离去。
祁王府内,白萧正坐在凉亭里,忧虑的借酒消愁。
在原剧情里,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失意的情绪。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开头,从此以后他便一蹶不振了。
杨予怀步履匆匆的回了祁王府。他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