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的外衣被丢在了床上,床头柜上则散落了一些零碎的物件,大都是些小瓶装的护肤用品,显然主人走时十分匆忙。
温故缓缓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那件外衣的口袋,摸到了一张卡片。
他将卡片拿了出来,发现上面用有些风骚的花体字写了一个会所的名字,下面有一行同样字体的小字写道:“京圈名流会,诚邀品鉴。”
“岑枳,”温故说,“他被带到这里了。”
岑枳弯下腰,取走那张名片:“你怎么知道?”
温故有些疲惫地靠在床板上,按了按眉心:“昨天聂英哲刚和我放过狠话,说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得到,今天早上十有八九会来犯个贱,但估计被小盛拒了,恼羞成怒晚上就来绑人。”
岑枳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他大费周章地绑个人,就是为了去参加这个京圈名流会?”
“省了在聚会上把人迷晕的过程,”温故冷笑,“一步到位,直接上/床,多省事。”
他微微直起身:“怎么说?岑队长?现在能出警救人吗?”
岑枳面上多了一丝不忍。
他垂下眼,摇摇头:“没有证据,圆盘前后又正好没监控,我没办法申请拘捕令。”
温故的目光一凝:“那咱俩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赏夜景吗?”
“你听我说,”岑枳蹙眉,“你不要这么冲动,我看看能不能——”
“冲动?”
温故眯起眼,声音里压着火,径直揪起岑枳的衣领:“那他妈被带走的不是你的人,你当然能冷静,那我呢?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岑枳叹了口气:“温......”
温故一把撒开他的领子,转身向门外走去:“你不救我去救。”
“你会死在里面的!”
岑枳一把扯住他:“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线人,你不要冲动。”
“我都说了我没法冷静!”
温故拧着眉,声音中的盛怒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要是你的人被带走了你能冷静吗?你告诉我你他妈能不能!”
“我......”
岑枳眸中闪过一丝叹息,松开了攥着他胳膊的手:“行,我跟你去。”
***
盛知新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上面镶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这是......在哪?
屋外隐约传来了喧哗声,有男有女,夹杂在一起,让他听了后更头疼。
盛知新缓缓地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先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连件内衣都没有!
他僵立在床上,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没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身体除了乏力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也就是说自己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