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沉声道:“我知道的。”
林父看着儿子没说话。
宁书对三个宝道:“一宝二宝三宝,和爷爷奶奶说再见。”
一宝:“爷爷奶奶再见,我会想你们的,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二宝:“爷爷奶奶,我也会想你们的,会回来看你们的。”
三宝小手挥了挥:“爷,奶……”他大声的叫了两人。
林父和林母的喉咙有些痒,强忍着不舍的情绪,也和他们挥手。
后面还有人排队,所以宁书一家也没有和林父林母继续告别,说了再见,他们就去找位置了。
林父林母没有离开,随着他们的移动往车厢的旁边走。
今天是正月十六,该上班的都已经上班了,所以不是大家坐火车的高峰期,故而这次的火车也不拥挤。
卧铺车厢的走道不宽,左边是床铺,右边是车厢的玻璃窗,窗下摆着两张凳子和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对应着左边的
床铺,这是供客人吃饭用的。
而床铺也非常的窄,约莫只有80厘米的宽度,分为上下床,和对面的上下床两两相对,中间还有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
卧铺是男女混合的,好在只有两两相对,比大通房好些。
宁书走在前面,因为这个点还早,所以卧铺车厢里有的人还在睡觉、有的人在吃早饭了。看见有人进了这车厢,自然也引来了醒着的人的注目礼。
不过大家也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
再看宁书后面还有一个军人同志,只是这军人同志挑着两个大麻袋不说,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家的视线不免就好奇了起来。
但也只是看着没说话。
车厢快到底的时候,宁书看到了他们的位置:“国栋,在这里。“可是我们不会写字,像给爹写信那样,按手爪印和脚爪印吗?”
宁书道:“等你们到了部队之后,就要上学了,到时候学了字,就可以给爷爷奶奶写信了,把你们想说的话都写在信里了。”
一宝一听:“那我会好好上学,好好学字的。”按手印和按脚印不能说话,不能把想说的话告诉爷爷奶奶。能上学学字,一宝很高兴。
二宝听到上学,并没有宁书意料中的排斥,他眉飞色舞了起来:“我也要上学,像爹一样当教练。”
宁书挑眉,看向林国栋:“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成了教练了。
林国栋道:“我告诉他,上学可以的当教练,可以教小兵当解放军战士。”
“对,我要当解放军战士,像爹一样厉害,我还要当警察,抓坏人。”二宝是个很有理想的二宝。
宁书:“……那你的理想可真多。”
二宝:“对啊,我就是有很多的理想。”二宝直觉的认为这是一个夸夸,可是,他压根儿连理想的意思都不知道。
林国栋道:“这会儿还早,你们早上起的早,先睡一会儿吧。”他从麻袋里拿出两条小被子给他们盖。
从县城去部队要在火车上睡两个晚上,到第三天的中午才能到那边的火车站。因为带着两麻袋的大米,不方便再带大被子了,所以只带了两条小被子将就一下。火车上不漏风,再加上人多,他们穿的衣服也多,倒是不太会冷。
“我确实有些困,先睡一会儿。”宁书起的更早,因为要做玉米馒头。刚才没觉得,现在空下来了,就有些困了,眼皮好像都抬不起来了。
“娘,宝睡觉觉。”三宝拉着他娘的衣服,他也想睡觉。
林国栋道:“你带着三宝睡上面,我和一宝二宝睡下面。”
“好,我先上去,待会儿你把三宝抱上来。”宁说说着,开始脱鞋。虽然这床有点窄,但是三宝小,他们抱一抱也能睡。
火车里的卧铺没有分男女,所以都是单人床。
宁书麻利的爬到上铺,等林国栋把三宝抱到上铺之后,她让三宝睡里面,然后用小被子把两人都包裹住,而她紧紧的抱着三宝。
坦白说,这么窄的床她真的是很久没有睡了,印象里读初中和高中住校的时候,睡的床好像就是这么窄的。
上铺宁书母子缓缓进入梦乡,下铺一宝和二宝却精神很好,两兄弟又跑到窗边看着。他们第一次坐火车,对火车非常的好奇。他们看了一会儿窗外,又看前面。
这会儿基本上的人都已经起床了,有的人也看着他们兄弟。大概是看到双胞胎比较惊奇。甚至有个年轻的男人朝着两个宝伸出手,他的掌心里放着两颗糖。“来,给你们吃。”男人还笑着道。
一宝和二宝见状摇摇头。一宝道:“谢谢叔叔,我们有糖的。”娘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林国栋本来坐在床铺上休息,听到一宝的话,他头伸出去看了一下,是他隔壁对面那个床铺的人。
对方看着很年轻,约莫不到二十的年纪。对上林国栋的视线,对方也笑了笑。眼神明朗,也落落大方。
林国栋点头示意,又收回了视线。
“爹,这车车真大,是不是很贵啊?”二宝的话痨本性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