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唉唉,又不是吃饭包什么场呢,多贵啊。”

正坐在药房的绿发男人抬起眼,看他满身血迹还生龙活虎的,明显愣了下,随之露出儒雅轻笑:“这边坐,我给你把脉。”

“不了,你先看那家伙吧,我体内好的很,就上个药包扎一下……哎哟,疼疼疼。”眼泪花都要出来了的左枯刚坐下,浑身的伤跟不服人似的一下疼得厉害。

“我让别人去看了,我来照顾你。”说话的医师绿发金眸,名为白术,头发的绿很纯粹,是绿草那么舒服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左枯觉得好奇,就盯着看了。

白术医师扎了几针止血,再翻翻左枯的眼皮子,左枯不懂得看病的法子,乖巧任大夫摆弄。对方久病缠身,身体很凉,跟他脖子上的白蛇一样凉,而且,贴着很舒服。

“喂喂,你再继续抓着白术的手,不方便看病呢。”

左枯回神,才发现自己抱着男人的手不放,而说话的……是那条白蛇。

白蛇长生说道:“看什么呢,没见过会说话的蛇吗?”

“现在见到了。”左枯没有太意外,他问白术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恐怕得留下来一天,你的身体症状……很不容乐观。”白术大抵是没想过,会有人比他更加残破不堪,尽管外表看着很好,一点病气都没有。

“哦。”左枯好饿,他吩咐属下去打点万民堂的招牌菜过来,他边看病边吃。不卜庐为璃月港最大的医馆,时时刻刻都会抬人进来医治,再抬出去的多半是没呼吸了的,气氛低下又悲怆,他能吃得下东西,不得不说心态挺好。

左枯的心态一直都挺平衡的,鲜少有大喜大悲的时候,心情再不好,遇到好吃好玩的事情自然开心了。让人安置了牺牲的愚人众士兵,依旧昏迷的多托雷转去了重症室。

左枯想走人的,一听白术说有缓解病痛的法子,他就接受了问诊。白大夫体温凉得很,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左枯百无聊赖,就打量着他。

白术人看着清瘦,实际上也是美男子一枚,病容难掩天生姝丽,感觉外头来的病人有些不为看病,专看人来了。

要缓解病痛,白术说泡药浴是最好的,左枯吃不得内服的药,就用这种循序渐进的法子温养身体,他倒无所谓,就是……

“大夫,伤口不是严禁碰水么?要是泡发了,我不得留的满身伤疤?哦,我倒不是嫌丑,而是怕疼。”

“不必多虑,不会留疤,也还能加速伤口愈合,怕疼的话,嘴里含着清心即可,虽是苦了点,也能麻痹痛觉,记得不要吞咽下去。”

“我要是吃下去了呢?”

白术无奈瞥他一眼:“那就只能洗洗胃了。”

左枯咽口水,那他吃的东西不就白费了?

“好了,我让药童放了水,你把全身衣服都脱了。”

身后的屏风拉过,左枯脱了钟离的外套,发现他的岩神之眼还挂在衣服上,心可真够大的。衣料确实不错,不薄不厚,绸缎丝滑,他摸了摸,再挂在屏风上。

墙壁有个半身镜,左枯叼着清心花自我臭美了一下,他还是懂得遮羞,正要穿着白裤衩下水。

“我说了,要脱全部。”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左枯差点一脚滑进浴桶里,白术抱着新的衣物进来,他脖子上的小蛇吐血猩红蛇信子,附和道:“对对,还有你脸上的面具。”

被人再三叮嘱要戴上面具,左枯不舍得放弃吃东西,就学着多托雷只遮住上半张脸,现在要他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