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朝政权混乱,后宅风气不正,流行纳娶年纪尚小的妩媚妾室,越小越媚,越抢手。
宋盖看着小妾室,心中慰藉,他含笑拿起醒酒汤,正要与妾室说话,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庭院中。
他无声无息,披着雪白的大氅,眉目干净纯粹,桃花眸乌黑静谧。
宋盖骇然。
“你是?”宋盖的妾室疑惑。
主君怎么还请了这样的少年到宴席吃酒。
宋盖惊恐高喊,“侍卫!”
“弓箭手!”
侍女们察觉到不对,落荒而逃。
“弓箭手!”宋盖高喊到破音,却无人应答。
兰砚漫不经心旁观着宋盖的垂死挣扎,嘴角上扬起悠闲弧度。
宋盖看向兰砚,脸上惊恐万分。
兰砚挑眉,他眼波流转,带着纯粹的杀意,说,“他们都被我杀死了,现在,我来杀你了。”
宋盖恐慌战栗,竟抓起妾室挡在自己身前,要妾室当人.肉护盾,妾室发出尖叫,兰砚不舒服地捏了捏耳朵,觉得聒噪,宋盖拽着妾室大步往后退,以为这样就能抵挡少年的攻击,可没想到,兰砚灵巧迅捷地擒住宋盖,如猛兽俯冲,精确无比地用锋利的爪子勾起猎物。
他瘦长的手提起宋盖的身体,匕首锋芒在寒风中凛然闪过,宋盖脖颈划出漂亮的血痕,一刀了结。
灵宝县令宋盖的身体倒下,兰砚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还有几个......”他嘟囔着离开。
带着阴森杀意的恐怖少年消失在庭院中,几近昏厥的宋盖妾室尖叫着爬起来,她跑出庭院想
喊人求救,却发出更大的尖叫声,宴席上醉醺醺倒下的人不知何时都变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血流成河,犹如无间地狱,在尸体怀中醒来的舞姬惊恐喊叫,灵宝县衙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炽热火光在建筑上浮现,熊熊大火狂躁弥漫在灵宝县衙。
朱翰采拿着兰砚口谕从外地连夜调来的军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包围了灵宝县衙,抓住从里面逃出的每一个人。
灵宝城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散,跑向家中。
乱世之中,一有风吹草动,百姓就要想办法自保。
一个挑着琳琅女子饰品的货郎匆忙往家里赶,突然,俊俏的少年郎挡住了他的道路。
少年身高腿长,矫健有力。
“怎么卖?”少年冷冽的声音问,他的话语落在寒冷的空气中。
灵宝县衙的火光映照在空中,整个灵宝城的人都能望见。
眼见四周的人都在跑,货郎焦急得满头大汗,下意识拒绝,“哎哟,少年郎,这都什么时候了,回家要紧......”
货郎的话语顿时停住,他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少年的雪白大氅染了大半的血,血花四溅,骇人心神。
他脸上沾着血,漆黑眼睛阴森静谧,无情瘆人,如修罗一般。
货郎跌坐在地,忽然忆起这少年似乎是从灵宝县衙的方向而来,货郎的脑海涌现巨大的惊恐情绪。
“不、不要杀我!”货郎惨叫求饶。
兰砚疑惑,“我为什么杀你?”
他语声嫌弃,“我只是要买你的耳坠。”
货郎脸色惨白。
什么?
兰砚俯身,染着血水的发丝滑下湿漉漉的猩红色,氤氲在地面。
他微顿,擦了擦手指,接着,瘦长指骨一把扯了好多个货郎挑担上架子挂着的耳坠,在手中比较着,有点纠结要给洛洛买哪一对耳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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