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氤氲清冷的美。
捂着嘴浅浅打了个喷嚏,丫鬟过来,扶着顾运去了床边,屋子各处的细活都收拾好,最后将支开的窗户放下来关好,看人躺下去,替掖好了被角,灭了两盏蜡烛,方才提着个煤油灯,出去了。
顾运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七想八想,渐渐迷糊,慢慢沉入黑天的梦乡。
忽地隐隐约约感觉有风吹进来,掠过床幔吹到,脸上,凉飕飕,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朦胧间,顾运似乎看见了一道黑影子,前一秒还昏昏沉沉动着眼皮,下一刻,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个人弹跳,抓着枕头就想身边打去。
张嘴就要喊人!
“别动,是我。”
黑漆漆的也看不
见,只从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朦胧察觉是一个影子,心里打鼓似的怦怦直跳,背后都吓出了汗!一声,“那女人将我母亲一半的嫁妆转手奉上半数献给柳氏投诚,柳氏就接纳了她。”
所以就是说,司桓肃母亲的嫁妆,现在都在柳夫人个那个妾室手中。
这的确非常叫人恶心,连顾运一个外人听了心里都不舒服。
更何况,那柳夫人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偏把人家的东西拿来给她。
“并非东西贵重不给你戴,而是因这都是我母亲生前之物,不合适。”
顾运咕哝,“我刚才乱说的。你拿去吧,我本来也不会戴。不过,你说柳氏今日特地过来一趟,给我个这个,她难道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司桓肃也没隐瞒,直接说:“司家快不行了,只剩下一个花架空壳,据我说知,只怕连表面的体面都快维持不住,他们得知我回了中州,的确有目的。”
“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