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口中还撑着,手下却已松了力?气:“瞧你?这点出息,这时候知道疼了?”
说着,又借着擦水的动作,无意似的擦了擦她额角戳出的红印:“别以为你?装出这幅可怜样儿,我就放过你?了,今日这是什?么地界,娘娘们的上巳节!你?也?太胡闹了些!传了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当真成了个疯姑娘,还嫁不嫁六皇子了?”
一句六皇子,只?叫苏淼淼的眼角更红,眼眶都湿润起来,差点就要滚出一滴热泪。
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她忽的发觉,只?隔了这么点功夫,现在提起箫予衡时,她心里居然已经很难维持在桃花池里时,那样看待仇人似的恨意了!
这就好?像有人在你?面前摆了一盘子珍馐,你?心里明明知道这光鲜的外表下,内里都是腌臜污秽,但它当真摆在眼前时,你?还是会觉着香气逼人,觉着饥肠辘辘,时时刻刻都在冲动,一个忍耐不住,就会抑制不住伸手尝上一口。
这是什?么恶心的故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长公主叫她哭得心软,没脾气的安慰了起来。
苏淼淼却趁着自?个还算清明,连忙问道:“阿娘,如今元太子回来了,若是日后,他与六皇子争起皇位,家里站在哪头?”
这话问得实在要命,长公主只?是训斥苏淼淼胡说,不肯理会。
只?是苏淼淼几番痴缠,长公主无奈,才勉强回一句:“哪头也?不站!这事哪里轮得到你?站?陛下传位给谁,谁就是天下共主。何况怀芥早已出家,你?这话,对着外头再不许胡说!”
这话说得实在没错,但也?只?是听听就罢了。
明面上谁都说不牵扯,可家里离得这样近,哪里那么容易独善其?身?
如今只?是陛下年轻,还没有议起中宫储君。
一旦当真争起来,旁的不说,只?说她这些年来“倾慕”六皇子,闹得沸沸扬扬,眼看着就要定下亲事,在旁人眼里,谁不觉着长公主府已经站在了六皇子身后?
莫说公主府了,姻亲相连,这么算着,便?连陈昂所在的陈国公府,也?逃不了六皇子一系!
所以说那箫予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她们这样明摆着的助力?,只?是因为母亲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