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玩够了,就赶紧离婚,陈衷。” 陈契的威压渗了出来,“你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成年人了,应该能拎得清怎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乖乖听我的话,你也是受益方,一味和我对着干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影响,最终受伤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陈衷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没有选择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和威压与陈契抗衡,而是后退到了窗边,打开窗户,任由蛮横的狂风裹着大片的雪花吹进来,靠窗坐着,汲取着未被檀木香污染的空气。
“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衷说,“您也没说过不允许我结婚呀,也并没有给我安排其他婚事,我既没有耽误学业,也没有被影响事业,怎么就成和您对着干了呢?”
陈契冷哼了一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个姓柳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要财力没财力,要人脉没人脉,还要养两个一无是处的 oga。你和他在一起,只会被他吸血。长相也一般,不能生孩子,甚至连在你的易感期里进行有效安抚都做不到。你才二十岁,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遇见去挑选更适合你的人,为什么要早早地把自己的人生葬送在一个普通的男性 beta 身上?”
“爸,结婚难道是两个人为了互相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而结成的合作关系吗?” 陈衷反问,“您所说的‘更适合’,究竟是‘更适合我’,还是‘更适合你’?为什么我不能是出于自己喜欢而选择自己的伴侣?”
“出于喜欢?你觉得我会信吗,陈衷?” 陈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陈衷嘲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只会为了满足自己而算计他人,利用他人的感情而不负责的冷血动物吧?”
陈契眯起了眼睛:“如果你觉得我是,那么你必然也是。”
“我和你不一样。” 陈衷说。
“你哪里和我不一样了?陈衷,你那些蹩脚的借口和拙劣的演技,也就只够戏耍那些无用的白痴了,对我,你还是太嫩了点,” 陈契掐灭了手里的烟,“你不妨猜猜看,那个叫尹之的 alha,是怎么追到你之前看上的那个 oga 的?”
陈衷没想到会从陈契的口中听到尹之的名字。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
如果尹之是陈契安排的,那么陈契不仅知道他曾经追求的是牧沐,还清晰地掌握了至少他和牧沐两个人的动向,否则也不能完美地错开,避免他知道尹之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两人正式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
说不定,就连那个给他们捎来消息的人,也是受陈契的指示行动的。
这也就意味着,三个多月前,他的选择由二选一变为与最初不同的一选一并非偶然,而是受陈契操纵的必然。陈衷有些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陈衷以为自己已经逃得够远了,不成想还是没能逃出陈契控制范围。
“是不是很意外?人脉和财力,就是这么玄乎的东西,可以做到很多你不敢想象的事,” 陈契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陈衷,你猜我还知道些什么?我还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骗那个 beta 和你结婚的,还真是丢人啊,作为 alha,居然要用那样的方式胁迫一个 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