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户的问题解决了,两人在学校周围租了间公寓,喻闻平时泡在实验室,谢鹤语会在网上接点画稿,编程之类的散活,收入还算可观。
这个时代,没有学历寸步难行,虽然社会号召不看学历看能力,但是完全没有学历,没有任何一个正规企业会敞开大门。
所幸谢鹤语会的多,尤其艺术类学得非常杂,有一门手艺在哪都饿不死,有很多门手艺……就会吃得白白胖胖。
他最近在准备成人自考,虽说不走科研路线,可是学历这玩意儿就跟刚需一样,即便暂时不需要,该囤还是得囤。
喻闻晚上回家,看见他在复习高二习题,总觉得这画面很好笑。
“震惊,某金牌经纪人竟然在备战高考,是爱好的沦丧还是兴趣的扭曲……”
谢鹤语也很无奈,又无奈又好笑。
出走半生,归来重读高二,让他家里人知道得笑死。
不过还没有等到高考,意外就发生了。
距离喻闻准备的一年观察期刚过去两个月。
穿回去前,正逢中秋假期,喻闻在带不带谢鹤语回家过节中犯了难,父母很热情,他们很期待能见到儿子的对象,最终喻闻决定带谢鹤语回去刷个好感度。
刚出车站,他们就发觉不对劲。
喻闻:“我怎么感觉,这车站有点小呢……”
谢鹤语看着面前的洗手镜,又看看不远处的浴缸,冷静道:“我想这并不是车站。”
这见鬼的明显是洗手间。
还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不过环境的突然变化,令谢鹤语立刻想起了两月前猝不及防的穿越。
他打量起这间洗手间,从构造和智能家居来看,隐隐有种熟悉感。
“不会是别人家
()吧。”喻闻提心吊胆,说:“要不要出去看看?”
穿越爹哎,你又擅自把我刷新到哪儿了?
谢鹤语颔首,拖着行李箱刚要开门,把手被人拧开,一张熟悉面孔伸进来张望。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
门外响起两声汪汪,旋即一只二哈脑袋,也探了进来。
一人一狗注视着洗手间里拖着行李箱的二人。
“蓝毛,你爹我饿出幻觉了。”席宿平静道:“咱们出去,再开一遍。”
一人一狗退出去,两秒后,洗手间门再度打开。
见到旧主,二哈高兴得直叫唤,聒噪的叫声让席宿确认了眼前画面的真实性。
他平静问:“这是你们的新play吗?”
喻闻/谢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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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没穿到别人家;
坏消息,落地到公司别墅的洗手间里了。
喻闻和谢鹤语并排落座沙发,两手搭在膝盖上,难得乖巧。
席宿兴师问罪:“说说看你们是怎么在不惊动我的前提下提着那么大个行李箱进门的?又是为什么选择躲在洗手间?有什么动机,有什么目的,有什么阴谋,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说到这儿,席宿动作一顿,忽然怀疑地看向两人的行李箱。
“这里面不会装的情/趣用品吧?”
喻闻:“……”
好多问题。
每一个都很难解释。
喻闻只能庆幸,还好撞上的是席宿不是其他人,席老师向来缺心眼,随便糊弄就过去了,解释不清楚这些问题,喻闻可以倒打一耙,质问席宿为什么偷他的狗。
席老师一理亏,就放走了他们。
二哈被当做谈判的战利品暂时割让给席宿,送喻闻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目送了好久,看得喻闻满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