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笑道:“想当初先代家主交给我一幅画,那画上便是锦君您。那时我以为这画上的女子是哪位先辈的相好。”
他用了个不太雅致的词。
我:……
哎呀,卖药郎的眼神好冷啊。
“结果啊,我这话一出,就被先代家主骂了一顿。他说,那是秀元大人的友人。我当时便想,战国时代的友人啊,那可远哩。”
其实也不远,大阪城一战过后,没几年德川家康就躺赢了。
“您的来历,秀元大人并未提及,只是在故去前,秀元大人便吩咐了,倘若锦君来了,便好好招待。于是先代家主就这么交代我了。我的运气极好,瞧,您就来了。”
秀行笑起来的样子还颇有秀元当年的风采。
“想起秀元大人的遗言后,我想他啊,是把您当女儿来养了。”
本来听的好好的,结果一句把我当女儿养直接令我跳了起来。
“呸!要当我爸爸,先从地狱里爬出来再说吧!”
“走走走!下次再也不要来了!”我忙拉起卖药郎就要离开。
但秀行拦住了我。
“干嘛呢?”
秀行道:“有东西给您呢。”
随后仆人端着一个食盘过来了,上面没放着食盘,而是一个锦囊。他将锦囊给了我。
“秀元大人曾嘱托晚辈,倘若见到了您,就将这个给您。”
我狐疑地看着手中的锦囊,又看了看卖药郎,“他欠我东西了?”
卖药郎:……
秀行:……
“不对,一定是口出狂言的歉礼。”
反正我想不起来秀元有没有欠我东西。毕竟向来只有我欠他的份。
随后我们便与秀行道别了,在路上,我打开了锦囊,差点被里面金灿灿的金子闪瞎了眼,我又立马捂上了,严肃地对卖药郎说:“秀元这人真不错。是个当爹的料!”
卖药郎凉嗖嗖的目光瞥向了她。
我梗着脖子,丝毫不理会他的嘲讽,大步大步地向前走。然而走至一半,我又灰溜溜地折回,扯了扯他宽大的袖子。
“江户往哪里走?”
卖药郎:……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右手,指向一方。
“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