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发是半点也不怕的,不过就是两个女人,孤儿寡母,赵老太厉害又如何,他家可是两个大老爷们呢,他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兴发猖狂的笑了一下,吹了一声口哨,这才摇晃着出去。
陈青妤拳头捏的咯咯响,她其实听到外面有动静了。不过这会儿是饭点,所以她并没有想到会是张兴发,可是不曾想这个狗东西胆子倒是大了,真是以为她们家好欺负?
陈青妤冷笑一声,说:“我去收拾他。”
这会儿赵老太还在拍着胸脯呢,她刚才吓个够呛,这人脸贴在窗户上咋这么吓人呢。她这会儿真是要气死了,恨不能锤死张兴发这个瘪犊子,如果不是陈青妤要动手,她现在都能出去用扫帚打人!
“别客气!打死这个王八犊子,这是真不把咱们家当回事儿了啊!竟然还敢趴门趴窗,要死的玩意儿。”
赵老太气的磨牙,简直想吃人。
陈青妤很快的套上林俊文的旧衣服,老太太嘀嘀咕咕的给两个小孩儿塞住耳朵,说:“小孩儿就别听脏话,捂着点耳朵。”
小佳小圆:“……???”
虽然是奇奇怪怪,但是小孩子还是听话的。
他们虽然小,但是小孩子有时候对大人的态度感觉也是很明显的,相比于以前,这一次他们没感觉到奶奶很凶,所以的也不是那么担心。
赵老太可着嗓子开始:“你个没用的玩意儿,我家俊文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儿,干啥啥不行,就做个饭还能晚了。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看来这几天还是我好性儿了,我不骂你,你就给我办事儿不利索。真是个贱皮子!真是谁家娶了你这个扫把星,那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骂了几句,偷偷的往外面瞄了一眼,就见好几家都端着饭碗凑在门口,摆明了看热闹。
赵老太:“你个小贱人啊!你说你还能干啥,整天天的……”
老太太骂的畅快。不过难得的,她倒是也有几分分心了,也不知道,陈青妤那个癫婆能不能打过张兴发那个杀千刀的瘪犊子。这混蛋胆子是真大了啊。这一会儿就敢来他家偷看,果真是看他们家没男人啊。
陈青妤要是真的能耐,就揍死丫的!
赵老太心里嘀嘀咕咕,一点也没有影响嘴上的发挥,
嗷嗷的!
二院儿全是她骂人的声音,各家都竖着耳朵呢。
徐高明家,徐高明老两口跟小儿子正在一起吃晚饭,说起今天好像大家跟他们说话都怪怪的,正研究呢,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儿,小三子赶紧来到门边,撇着嘴说:“这老太太才消停几天啊,又开始了,真是谁要是嫁到他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史珍香:“哼,那小贱人也不是啥好东西,昨天要不是她要找街道办,咱家能损失八个罐头?那可是八个啊!他们怎么吃的完?也不怕噎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活该!”
“这个马正义真是的,赵大妈这样的人整天叽叽歪歪,他也不管!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管院儿!”徐高明也义正言辞的谴责。
“可不是!他做不好也不知道主动退位让贤,真是不堪大用。”史珍香那也是很迫切的希望自家男人能够做管院儿的,如果自家男人做管院儿,那她就是大院儿女人中的第一人了。
她可比白凤仙更得人心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史珍香可是一直都想“谋权篡位”的,别看她男人是八级钳工,但是真要说起来,其实不如马正义的,马正义毕竟是后勤副主任,正经的领导。
说句实在的,要是较真儿来说,袁浩民赵蓉夫妻两个作为五十年代的大学生,虽然不是领导,但是也有地位的。还有王建国,他是采购科的。还有范大姐是厂办的。这几个都是走干部岗的,说来也是很好的。正因此,徐高明夫妻在大院儿想要有话语权,那自然要人缘儿好。
夫妻两个最乐意的就是晚上不睡觉,坐在炕上分析大院儿的每个人,然后因人而异的交往。
“马正义就是个又当又立的,做出一副不想做管事儿的样儿,谁不知道他最会装,不能干就让开。占着茅坑不拉屎。就赵大妈这样的人,他该管不管,就任由她蹦跶,我们大院儿还有什么和谐。”
老徐家的小三子趴在门上看了一会儿,说:“管啥啊!让她骂呗,还挺有意思的。”
他乐呵呵的:“这个老太太嘴真脏啊。”
“哼,她还不就是那么个德行?”
徐高明的一家子讨论着呢,另一家范大姐家也在饭桌上,范大姐的男人石山也念叨:“这大晚上的就跟疯狗一样,真是不知所谓。毫无素质,什么玩意儿!”
范大姐却没多管,说:“她自己立不起来怪谁?要我说,咱们大院儿有几个我这样的独立女性,一个个都软弱的不像样,没个屁用。就她啊,林三杏啊这样的玩意儿,早晚让人欺负死。”
停顿一下,她看着儿子,认真地说:“小伟,你别跟那个李玲玲来往,她林三杏也不看看自家是个什么牌面的人,还敢嫌弃我儿子,生不出儿子的玩意儿,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她也配!我可告诉你,找对象,你就不能给我找这样的。再怎么都得找个有工作的,就他家那样的,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进门。”
石晓伟垂着头,嗯了一声,不耐烦的说:“我根本没看
上她,都是她缠着我。”草!你他妈谁……啊!”
他转头正要骂人,又挨了一下子,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他的脑袋。
“呜呜!”
陈青妤双手直接将麻袋一扭,扯着麻袋就拖着张兴发来到了不远处的胡同。她可不会在大街上打人,保不齐遇到人。陈青妤把人拽到了胡同,这条是个死胡同,她把人放下。
张兴发被拖得酒都醒了,嗷嗷叫:“谁,你是谁?放开我!我告诉你,你识相就放了我,不然我……啊!”
陈青妤直接咣咣就是几脚。
她真是死不待见这种人,卑鄙无耻就是他了。
她咣咣的,下手一点也不轻,不过陈青妤也是有数儿的,肯定不往要害上招呼。她这种常年搞散打的人,最清楚不能打哪个位置了,也最知道怎么打人最疼。
陈青妤都没上手,直接用脚踹,张兴发发出惨叫:“啊!啊啊啊!你个混蛋,你个藏头藏尾的东西,有本事单挑,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单挑啊。啊啊啊!你也不出去答应打听我张兴发在这一片儿是啥样人,我可不好惹!”
陈青妤冷飕飕的看着张兴发,把人直接薅起来,左勾拳,右勾拳!
“啊!你等着,你个瘪犊子藏头藏尾,你别让我找到你,看我不教训你,我张兴发可是有一号儿的,你等着,你等着吧,到时候我带着兄弟可不会让饶过你……”
这人倒是死鸭子嘴硬。
她看着张兴发的嘴,这张嘴这么臭,她也毫不客气,咣咣就是几拳头,张兴发:“呜呜,呜呜呜,唔啦……”
他觉得自己一嘴血,牙掉了,牙肯定掉了。
这会儿他倒是有点怕了。张兴发蜷缩成一团,陈青妤也不管那些,拎着人一下子砸到墙上,张兴发:“唔!”
陈青妤过去又是几脚,她毫不客气的照着他的关键位置咣当就是两脚!
我让你调戏女同志!
她照着这人的屁股咣咣又是几脚!
我让你趴我家的窗户!
她不客气照着脸啪啪啪的扇大逼斗!
我让你没脸没皮的觊觎我!
“呜呜呜,我错了,我我我、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张兴发被暴揍一顿,人都要萎了,蜷缩成了一个大虾,一会儿捂裆,一会儿抱头,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不敢嘴硬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大侠,求你放过我吧……”
“啊啊啊啊。求你绕过我啊,我做牛做马都行啊。求你了,我有钱,我有钱都给你,我真的有钱……”
陈青妤冷笑,但是没笑出动静,心说你看老娘像是缺钱的样子吗!老娘今天才进账五千块钱,还在乎你那么仨瓜俩枣儿的?陈青妤照着这人的屁股咣咣的又是几下,下手可一点也不轻。
不疼的话,他哪里会受到教训呢。
陈青妤虽然没露出一点动静儿,但是她就不信,这人每次犯贱之后就挨揍还能持续不间断的犯贱!她就算是给他废了,都是为民除害,为天下间的女同志
造福!
“我给钱,我给你钱,我有钱的……唔,好疼……啊……救命,救命啊……”
陈青妤的拳头更猛,咣咣的。
“救、救命啊!”
张兴发觉得自己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好疼,好疼啊!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人竟然连钱都不要的吗?
该不会,该不会是寻仇吧?
这这这,这是要杀了他?
先把他折磨透了再杀?
咣咣咣!
啪啪啪!
张兴发被揍得都要疼死了,可是这么艰难,竟然还没有昏过去,他用力的挣扎想要反抗,不过没想到敌人太强大,“啊……!!”
又挨了一拳头!
“呜呜呜!”他可着嗓子叫:“救命啊,救命啊!撒人啦!撒人了啊,救命啊……”
别看这是个没人的小胡同儿,但是这一片儿都是居民区,好多个大杂院儿,如今又不是深更半夜,各家都没睡呢,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些动静儿的。张兴发叫的撕心裂肺的,这不,就有人隐约听到点动静了。
靠近这边最近的一个大院儿就出来一个老同志,他倒是也不敢自己出来看,索性又叫了几个人,刚出来没走多远,叫声再次传来:“撒人,撒人……救命啊!”
陈青妤才不管他叫唤呢,她觉得也差不多了,估摸着也要有人来了,又咣咣咣的给了几下子收尾。这才一扯麻袋,一个助跑,跳到了围墙上,顺着围墙就快速的跑,倒是也不用跑多远,跳下墙头,飞快的往家走。
几个人提着手电筒过去,就看到倒在地上张兴发:“啊!大兄弟,你这是咋了?”
张兴发疼的呲牙裂嘴,都要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气若游丝:“送、送我上医院。”
“对对对,快送他去医院。”
“你谁家的啊!这咋了?打你的人呢?因为啥打你啊!”
真是四连问。
张兴发:“我是后头的,我、我叫张兴发,你、你去叫人……”
说完,张兴发噗的吐了一口血,喷出来!
“卧槽!卧槽,吐血了……啊啊啊!”
现场顿时混乱起来,这会儿家家户户也都吃完饭了,晚上也没有啥娱乐活动,一个个都是吃完没多久就歇着,早睡早起身体好。各家都准备洗漱了。
泡泡脚,真心舒坦啊。
“张兴发,张兴发家人在吗?张兴发……”
一阵嘹亮又急促的声音响起,在前院儿的人自然最先反应过来,李长栓赶紧出门:“咋了?出啥事儿了,张兴发是我们大院儿的,你找他?”
来报信儿的是个小伙子,小伙子摆手,急促的说:“不是的不是的,大叔,是张兴发,张兴发在后头那条街被人打了,我是来报信儿的,赶紧叫他家人吧?人都要送医院了!”
李长栓:“什么!”
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不可置信的吼道:“张兴发出事儿了?”
他立刻嗷了一声,叫:“不好了,不好了啊,大家快出来啊,不好了,出事儿了啊!张兴发出事儿了啊!”
大家很快都赶紧出来,王美兰皱眉:“赶紧跟他家人说啊。”
“啊,对对对,快去叫黄大妈……”
“黄大妈黄大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