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从兜里掏出烟盒放到她掌心。
“打火机。”
陆北又拿出打火机交给她。
孟玳玳将烟和打火机一块儿全都给扔到了垃圾桶里,又看到他倒出药来,要直接往嘴里送,她急了,“你别生咽,亏你还是医生,这点常识都没有,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瓶水。”
话还没落地,脚已经迈了出去。
“等我,我跟你一起。”陆北关上车门,去追孟玳玳,还不忘看不远处的林屹川一眼,挑衅的意味根本不加掩饰。
之前是他在国外,才让顾珩那个兔崽子钻了空子,现在他人就守在她跟前,他要是还让谁再挖了墙角,他爷爷都得气得撞开棺材板,从地底下跳出来揍他一顿。
孟玳玳买回水来,看他吃下药去,心才算放下来,他的胃病是上大学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之前有一次都严重到胃出血了。
她仔细看他的脸色,“还很难受吗?要不我来开车。”
“不用,好多了,”陆北看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走远了,才发动车,他看着前面的路,问得很随意,“你怎么会来相亲?”
孟玳玳无奈,“被我妈诳来的。”
陆北眼底泄出些笑,“感觉怎么样?”
孟玳玳不想和他谈论这个话题,含糊道,“还不错啊。”
陆北眼底的笑容消失,他握紧方向盘,耐下性子,“孟玳玳,你的口味就不能变变?斯文败类,你是不是没学过这个词,相由心生,长成他们那样的,都是败类,见一个喜欢一个,没什么好东西。”
她从小到大喜欢的就是一种类型,长得白,最好还喜欢穿白衬衫,双眼皮深得能夹死夏天的蚊子,说话的声音往好了说是温柔,实际上就是体虚,男人体虚归根到底就是肾虚。
她那个前男友顾珩就是这样的,现在这个相亲男又是这样的,她是没吃够教训还是怎么样。
她到底知不知道肾虚的男人最要不得,只是他这话要是说出来,她指定又要不理他。
孟玳玳淡淡地回,“就你是好东西。”
陆北看她,话里有话,“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不会像顾珩那样见异思迁,我要是喜欢谁,那就是认准谁了,肯定不会变心。”
孟玳玳靠到椅背上,侧身背对他,面向窗外,“我困了,要眯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陆北很想停车把她给摇醒,他正说到关键,她却转身给他睡觉。
但最后也只是调高了暖风的温度,又从后座扯过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
孟玳玳像是不经意地动了动身子,外套从她肩膀处滑落到腿上,陆北伸手要把外套重新给她拉上去,孟玳玳按住外套,闭着眼睛道,“不冷。”
即便是她背对着他,陆北也能感觉到她情绪的突然低落,他还是揍顾珩揍得轻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她还没有缓过来,他就不明白了,那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这么喜欢,还一喜欢就喜欢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