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亭州迟迟不来哄他,苏俞抽噎,“我就知道我不如那个小周重要。”
沈亭州怎么感觉这套话术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句式?
苏俞越演越上瘾,抽过面巾纸继续垂泪。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流泪对眼睛不好,孕期心情也不宜起伏太大,沈亭州无奈道:“好了,是我错了。”
苏俞抬头眼泪汪汪看他,“你错哪儿了?”
沈亭州思索了一下他姑父给他姑认错的场景,“错在不该……顶嘴?”
苏俞摇头,“不是,错在你今天晚上不留下来。”
沈亭州:……
有时给人做家庭医生也挺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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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忙碌的一天,晚上回去沈亭州进厨房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正在切牛腩时,周子探来了一通电话。
贺延庭回家这半个月,每
天都嚷嚷着要去找江寄,周子探想带他哥出去玩两天。
但贺然婕不太放心,一是周子探粗心,二是失忆后的贺延庭跟他不对付。
周子探打电话过来是叫上沈亭州一块去,怕沈亭州有其他工作,放出豪言要用钱把沈亭州的时间砸出来。
沈亭州:“小周,这不是钱的问题。”
周子探报了一个数字,沈亭州顿了一下,“……主要是我有时间。”
周子探安下心,“有时间就好。”
沈亭州良心过意不去,“我给你打一个八折吧。”
土豪小周表示,“不用,我的财务师刚给我打了这个季度的分红。”
沈亭州震惊,“你还有财务师?”
周子探反问,“不是每个人都有吗?”
沈亭州:“……不是每个人都有。”
周子探:“哦,我这个是我妈给我找的,从十六岁就开始帮我管钱了。”
虽然周子探不是贺然婕亲生的,但贺然婕对他真是没话说。
听到十六岁的周子探,就有了别人奋斗一辈子都没有零花钱,沈亭州:你们这些有钱人,我跟你们……好好去旅游。
像周子探这种富二代,只要他们不去创业,银行卡里的钱将是无穷无尽。
好在周子探没有一颗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躺在金山上吃喝玩乐。
行程由周子探一手安排,沈亭州只要带上自己就可以了。
贺然婕不让他们走太远,周子探就乖乖在本市玩儿。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周子探跟贺延庭吵了好几架。
第一架是周子探想玩贺延庭的积木,对方不让他碰,他偏要摸,还说积木是他买的。
第二架是贺延庭不让周子探坐到他旁边,周子探非要挨着他。
第三架是贺延庭吃什么,周子探就跟着吃什么,贺延庭生气的不让周子探跟他吃一样的东西。
第四架是贺延庭困了,想要睡觉,周子探就一直在旁边冲他的睫毛吹气,贺延庭气得打他。
沈亭州第n遍说,“不要闹了!小周,跟哥哥道歉。”
周子探不情不愿,“对不起。”
贺延庭压根不听,摁着周子探继续打。
周子探朝沈亭州投来委屈的目光,告状道:“他还一直打我。”
沈亭州拉住贺延庭,“别打了,弟弟都道歉了。”
被拉开的贺延庭生气地说,“我要下车,不想跟他坐一块,我找江江。”
沈亭州熟练劝道:“江江在上班,等他不忙了,到时候我让他给你打电话行不行?诶诶,你看,那是什么?”
贺延庭跟周子探一起朝窗外探头。
贺延庭贴着车玻璃,“什么?”
周子探学他贴着车玻璃,“是啊,沈医生,什么呀?”
……沈亭州瞎说的,他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好在贺延庭的注意力被周子探吸引,皱眉用力推他
,“离我远点。周子探一时没防备,唇上一痛,登时怒了,他掰过对方的手臂,抬膝踢去。
男人似乎料到他会反抗,用手格住周子探的膝盖,说,“是我。”
周子探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脸上的狠戾却没消散,撞开他的手,膝头用力顶到他的肋骨。
虞居容闷哼一声,但没有后退,只是说,“上次我的证据都保留着。”
周子探微微一愣,这才卸了一半的力道。
虞居容捏住周子探耳垂,“想我没?”
周子探甩了一下头,臭着脸说,“想你妈,说,找我干什么?”
虞居容旋转着周子探耳朵上那枚红色的耳饰,轻笑,“我找你能有什么事?”
周子探表情嫌恶了一下,“你真是不嫌恶心,捅屁……”
不等他说完,虞居容捏着他的耳朵又咬了过来。
周子探心里烦死了,但又担心虞居容真去报警,一脸纠结时,虞居容把舌头伸了进来,周子探眼睛一下子瞪大。
这时,隔壁传来沈亭州的声音,“小周呢?”
本来想给虞居容一拳的周子探,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再挣扎,直到舌尖被咬了一下。
虞居容放开他,看着周子探生气,但又只能憋闷的表情,笑了笑,他贴着周子探的耳边说——
“沈医生跟你哥来了,要不要在他们……”
周子探瞪他,“你是变态吗?”
隔壁看不见周子探,怕他惹事的沈亭州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