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这个结论推翻了沈亭州的认知,他失声良久。

“会不会查错了?”沈亭州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这不应该啊……”

付宇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俞不以为然,“他就是要别人网暴自己,这样才能演接下来的戏。”

沈亭州想到第一次见柏泽,付宇生激烈的反应,又想起上次在医院行政楼前,付宇生的态度。

如果付宇生是在演戏,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的?

生理反应怎么可能演出来?

看沈亭州一脸怀疑人生,苏老师为他上课,“想要别人相信,自己得先入戏。”

沈亭州看向苏俞。

苏俞摸着肚皮说,“一开始可能是七分真,三分演,等对方相信了,就会变成三分真,七分演。”

他的眼睛融进窗外的日光里,干净透亮到显得几分漠然。

走廊中央空调吹着充足的暖气,沈亭

州的后背却有些发寒。一种角度来说,他这股敢对自己下刀的狠劲,至少不会轻易被柏泽牵着鼻子走。

但要是苏俞看走眼了,那待在柏泽身边的付宇生很危险。

沈亭州还是开车去了一趟医院。

停在付宇生病房门前徘徊了两分钟,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恐而短促地尖叫,沈亭州一震,想也不想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病床上的付宇生面色涨红,脖颈暴出青筋,他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情绪激动地乱挥。

“滚开,别碰我。”

怕他伤害自己,柏泽摁住付宇生的手臂去夺他手里的刀,身体突然震颤了一下。

沈亭州看着水果刀尖端没入柏泽的左肩,很快血迹洇透了布料,显露出鲜红的颜色。

付宇生面色惶然,比柏泽这个受害者还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