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抽时间看书,希望能过。”

“你读书那么好,一定能。”

明明之前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吵起来,现在竟然能像认识很久、关系很不错的老朋友一样闲聊。

江寄说不清楚是哪里变了,可能是他有了一份稳定上升的事业,比过去自信了,也从容了。

也可能是贺延庭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强势,被时间打磨得沉静而内敛。

他们各自聊了聊自己的近况,正聊着的时候,一通工作电话突然响起。

江寄拿出手机,见是自己的上司,他对贺延庭说,“抱歉,我打个电话。”

江寄走到一个安静的场地接通了电话,贺延庭静默不语地注视着他。

直到人打完电话,贺延庭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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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两个人尴尬,沈亭州没把贺延庭跟江寄安排到同一桌。

贺延庭没有找人换桌,见司仪登台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司仪上台后,先是讲了两个笑话热场。

沈亭州的姑姑跟许殉外婆准备两个人小时候的照片,婚庆公司做成了幸福集锦。

大荧幕开始播放照片,男司仪拿着手卡正要煽情,脸色突然一变。

液晶显示屏上播放的并不是沈亭州跟许殉的照片,而是司仪的女装照,一张比一张尺度大。

安静的现场顿时骚动起来。

这时坐在电脑前的人站起来,一把摘下压得很低的鸭舌帽。

“严子康你这个畜生,骗我弟不要紧,还骗我爸,今天我要你身败名裂!”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还有这样的渣男,骗人骗到一对父子头上了!

司仪也吓出一身冷汗,今天结婚的人他可得罪不起,对方再三叮嘱他要好好确定流程。

挑哪天来找他麻烦都好,偏偏是今天!

等着司仪煽完情出场的沈亭州,听到会场里的骚动,心里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在别人的婚宴上吃了好几次瓜,难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执意要当他伴郎的贺子探也察觉到不对劲,“沈医生,我过去看看。”

沈亭州跟着贺子探朝前走了几步,但还是没看清会场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里面乱糟糟的声音。

贺子探走过去一看,两个男人居然在台上打了起来,摞成小山一样高的香槟杯,也在混乱中被撞到,玻璃碎了一地。

贺子探登时怒了。

沈医生的婚礼,岂容这些人搞乱,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当伴郎!前在学校组过乐队,每次校表演他们都能拿奖。

应该有班级刚用过音乐教室,房门没有锁,沈亭州带许殉走了进去。

看到架子鼓,沈亭州有点技痒,坐上去对许殉说,“给你打一段?”

沈亭州很多年没有玩了,拿着鼓槌敲了几下,找到手感之后给许殉来了一段很有节奏的鼓点。

沈亭州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专注的眉眼上,就连发梢也镀着碎金的弧光。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不自觉吸引着许殉的目光。

沈亭州最后一个鼓点落下,许殉就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