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
她如梦方醒地松开压制着女人的手臂,整个人向后连退几步。
“哈,哈,哈……”重获自由的燕倾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像进行了一场无防护的深潜。
“你,你可真是胆肥了不少。”她半是调侃半是责怪的望向秦阙,却见alpha压根没跟她道歉的意思,而是慌乱地跑到床前,
在床头柜里翻找起来。
抑制剂城的机票。
她要亲眼见到秦阙,听alpha讲讲拍摄时受过的罪,亲手抚平她的伤痕。
但秦阙这个样子,很明显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听到女人的温言安慰,秦阙抽噎两下,眼泪越发失控,倒是赶忙把易感期的事情坦白了。
原来如此……
燕倾随手顺着alpha的头发,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想给秦阙一个惊喜,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没事的,不怪你。”
“不。”
逐渐止住哭势的秦阙从她怀里坐起来,往后退了一点,坐直身子,哭得通红的眼睛郑重地望向她,就是身体还止不住地打寒颤。
燕倾被她这副正经中略显滑稽的样子逗得想笑,想到对方可能有重要的话要说,也跟着坐直了。
“我,我,”秦阙眼神犹疑几秒,终于趋于坚定,“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燕倾:“……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阙会来这么一句,向来聪明伶俐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撞得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发问。“为,为什么?”
“我不想再等了。”跟她的讶然相比,秦阙好像想好了一切,“我从前总觉得自己的喜欢来得太快,太不确切,总想着等,等易感期过去,等我跟你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但那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怯懦罢了。”
最后一场坠楼的戏是实拍,不过两人身上都绑着安全索,下面也有防护的垫子。
但即使如此,当下坠的风声划过耳边时,秦阙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仍忍不住想。
如果我现在就死了,会怎么样呢?
熟悉的脸一张张划过脑海,妈妈,伍枫,白团团,温桐……
最后定格在燕倾温柔的笑脸上。
我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喜欢她?我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去他的信息素易感期!去他的世界!我都要死了。
我会死不瞑目的。
人开窍往往只在一瞬间,摔在垫子上的瞬间,秦阙从前为自己找得种种借口,都在那声巨响里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