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流金酒会因为正在国外拍戏温桐就把邀请函转给了秦阙,她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每个人都得端着八分微笑的社交场合,有这空闲她宁愿回去撸狗。
但谁上班总能干自己愿意干的事情呢?
“好啦好啦。”化完妆的温桐掏掏耳朵,举手打断了经纪人的喋喋不休,“见人要微笑举止要得体不许露牙笑遇见讨厌的家伙不许背后嘟嘟他是吧,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大姐,这话你来来回回念叨得有八百遍了。”
经纪人一脸你根本没意识到事情重要性的无奈,“我听说柏森的内斗已经分出胜负了,许礼现在是柏森的绝对话事人,稳定了内部她们八成还会向外扩张,到时候肯定要吸纳新鲜血液,柏森连着两次邀请你加入流金酒会,这次还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化妆间,说不定就是看上你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温桐抬头望天,她一听这些就头疼,天生讨厌猜来猜去耍心眼。
看上她就给她发合同呗,难道柏森内部把流金酒会当大型面试现场吗?
她更愿意相信是柏森筹划舞会名单的工作人员想偷个小懒,直接把上次的名单简单改改拿来用了。
总不会是内斗的胜利者许礼凤颜大悦,亲自加的吧?
跟古代选秀似的。
脑中浮现出一个面容严肃宛如高中教导主任的老派女商人身穿皇袍的样子,温桐被自己的脑补逗得一乐,笑得牙都呲出来了,喜提经纪人警告一次。
说起总裁,她又想起绿化带边捡到的司机小姐。
司机小姐的气质也很商界精英,前提是不喝酒。
她好像还说自己是柏森的总裁来着。
等等!
温桐脑中灵光乍现。
难道司机小姐是柏森的某个高管,这次邀请是为了感谢自己?
不至于吧,自己都说不用了来着,再说哪家高管能这么随心所欲,公司她家开的?
温桐摇摇头,把这个可笑的想法赶出脑袋。
宴会现场,迷离优雅的灯光笼罩着面容姣好的圈内名流,觥筹交错,一派和乐。
温桐穿着一身有着蓬松下摆的浅粉色晚礼裙,端着酒杯,跟每个上来打招呼的同行寒暄,看到认识的人就凑上去说两句话。
一圈转下来,脸都笑僵了。
这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很有打工人自觉的她认为再多社交就得加钱,干脆地走到宴会的边角躲清闲。
好多大腕啊,就是都不熟。
要是燕倾在就好了,还能跟她聊聊鹊鹊,这俩人打算啥时候官宣啊?
那一条条的龙虾就摆在那看,怎么没人吃啊?浪费!要不是进来前被逼着吃饱了我高低整两条。
就在温桐漫无目的发散思维时,宴会厅中突然一阵嘈杂。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晃荡着走近了宴会厅,他身上的西服看上去颇为名贵,长得也还算过得去,但配上他那副站
都站不稳又满脸不屑的样子,总有种太监穿皇袍的感觉。好在许正很快就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你,之前敬酒的时候跟条狗似的许总许总的叫,现在装起人来了?华贵的地方格格不入。
但没人敢小看她。
跟醉酒时的疯狂和告别时的胆怯不同,现在的司机小姐更像初见时的模样。
冷静,矜贵,和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漠然。
开着出租车都像总裁,更不要说现在了。
她怎么在这?
这衣服她还留着呢?
温桐大脑因过于炸裂的信息而短暂宕机,抓着许正的手松了些许。
许正却像被踹了一脚的恶狗,踉跄着朝司机小姐走去,边走边说:“许礼,你可算出现了!你也来看我笑话是吗?”
许……礼?
等等,柏森的总裁,是不是就叫许礼?
她,她还真是啊?
巨大的震惊甚至冲淡了愤怒,温桐目瞪口呆地看着许礼轻飘飘地躲开扑过来的许正,任由对方跌在地上。
女人平静且冷淡地望着瞪视着自己的男人,“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没必要见面。另外,解除你副总裁职务的文件已经发给董事会了,虽然现在还有部分人没有通过,不过我想在看了你今晚的表现后,他们会重新考虑的。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安分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给柏森添乱,否则,我会考虑追究你的责任。保安,把许总带回去看好了,等酒醒了再放出来。”
原本将要发作的男人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抖若筛糠,竟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保安忙不迭地冲过来,架起瘫成烂泥的许正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