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谢席玉的力气实在是大,纵是他拼命摇晃左手,却也还是挣不脱谢席玉的束缚,情急之下,便想动用受了伤的右手。
可却被谢席玉眼疾手快识破,竟也用另手按在了他的右腕上方,教他双手都无法再动。
如此,虽两人之间仍有空隙,但乍看
上去但谢席玉却不再言语,而谢不为也没有追问。
两人的目光交汇于这两厢静默间,天上的一弯残月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了空旷寂寥的庭院中,隐带金戈铁马般的对峙意味。
但在月光的无限拉长中,两人的影子却在尽头隐有交汇。
是谢席玉的影子倾向了谢不为的影子。
忽有夜莺栖树,仰喙凄鸣。
这景象萧萧索索,竟显苍凉。
谢不为终是不耐再等谢席玉意味不明的言语,冷冷留了一眼之后,便绕过了谢席玉往谢翊居处去。
长廊尽头便是谢翊如今的居处,也算是谢府中的最深处,比之谢楷与诸葛珊的院子,难免显得有些偏僻。
不过,这倒也不是谢楷或是诸葛珊冷待谢翊的缘故,而是因谢翊本就久居凤池台而鲜回谢府,又无妻眷子嗣,便主动要求住在此偏僻之处。
起初,谢不为在知晓谢翊竟无妻眷子嗣之时也略有惊讶,但后来才旁敲侧击从诸葛珊身边的李嬷嬷那里得知,谢翊并非是不曾娶妻,当初娶的还是泰山羊氏的女公子,但在成婚三年后,羊氏便意外离世,未曾为谢翊生下一儿半女,而谢翊也不知为何没有再娶,独身至今。
想来谢翊一定对羊氏情深义重,即使高居太傅、左相之位,也仍旧不续弦不纳妾,实在难得。
想着想着,便已进了谢翊的居处,而谢翊正端坐正堂之中,垂首在观案上的棋局。
听到动静之后便抬起了头,对着谢不为和蔼一笑,也未问谢不为面上显而易见的异状,只指了指棋盘对面,“坐。”
谢不为先对着谢翊行了晚辈之礼,再依言坐下,他以为谢翊是在自弈取乐,便也瞧了瞧棋盘局势。
在现代时,谢女士曾有一段时间专接古代戏,谢女士又向来较真,文如琴棋书画,武如射御刀枪都曾有过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