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少爷么?
柯家也一直态度很明显的站在他这边,按理说怎么也该是柯行舟避嫌才对,为什么如今反而是柯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柯行舟跟谢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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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大家的目光,谢鞍仍旧有点迷茫,不过知道大家是羡慕他跟柯行舟的交情,不由得挠挠脑袋,憨憨的笑了两声。
这时,一旁的陆德本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都还没有赚钱能力,你把这么多钱放在别人家,你家里能同意吗?”
又来了。
每每开口都在暗示他不是柯家的亲生孩子,这回更是就差指着柯行舟的鼻子说这些钱都是柯家的,他无权使用了。
柯行舟面无表情的看了陆德本一眼,后者一脸的天真无邪,只是在谢鞍这个真傻白甜身边,他那点拙劣的表演实在是有点上不得台面。
面对柯行舟那双幽深的眸子,陆德本脊背僵了僵,却依旧保持着迷茫的神色:“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站在他旁边的队友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他,疯狂朝他使眼色。
另一个队友也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本以为柯行舟会跟之前一样,懒得搭理陆德本,直接无视他说的话,谁知道这一次,柯行舟竟然直直走到了陆德本面前。
目光在陆德本的左肩上方扫过,柯行舟停顿一下,意味深长的对上了他隐隐得意的目光。
气氛剑拔弩张,众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柯行舟要出手教训陆德本的时候,柯行舟却突然扯起唇角,朝他笑了下。
他本就长得好看,颜值比娱乐圈里成名的明星都高上一大截,只是平日里都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才不怎么明显。如今这么一笑,朱褚和几个队友都看愣住了。
就见柯行舟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陆德本的左肩,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问他:“你中午是不是吃榴莲了?味道好冲。”
陆德本:“……”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没维持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却没有注意到,柯行舟的手从他肩膀上挪开的时候,挑起了一根常人看不见的细线。
与此同时,周围几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变。
一个队友突然揉了揉肩膀:“奇怪,今天也没练习多久啊。怎么肩膀感觉这么酸?”
说话的是谢鞍小组里的老二,因为年纪仅次于陆德本,所以平时都这么叫他。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另一个队友老三扶了扶脖子,艰难的扭动几下,“我最近也总觉得脖子累得慌。昨天还特地请假提前回去睡了一觉,结果一点都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是吧?”老二说着还撞了下陆德本,“老陆你也有这种感觉吧?我这几天看你老揉肩膀……咦,你这会儿也开始疼了吗?”
陆德本从老三附和的时候开始,脸色就变了变,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疑惑,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左肩。
()老二突然这么说,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他来不及收手,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顺势揉一揉肩膀:“是有点。”
老二跟老三立即找到了组织,纷纷期待的看向另外两个组员。
柯行舟就算了,他从第一天进节目开始就一直在摆烂,睡眠时间几乎是他们的两倍,绝对不可能跟他们感同身受。
于是两人的目光齐齐略过柯行舟,落在了谢鞍身上。
谢鞍:“……”
他们不提还好,这么一提,谢鞍也感觉肩颈有点不舒服了。
他捏了捏后颈,没有想太多:“可能是认床?我之前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也睡不惯学校的硬板床,硬是落枕了两个多星期。后来还是靠兼职打工赚钱,买了新的床品才好起来。”
朱褚原本在观察陆德本,奇怪的看着他明明没什么生病迹象的左肩,闻言惊讶的看向谢鞍:“两个多星期?你们学校的兼职这么坑人的么,工作半个月才赚500块?”
他大学时期也是自己勤工俭学赚的学费和生活费,虽然睡的都是硬板床,但每学年开年都会去做兼职,向新生兜售床垫和被褥。
在他制定的套餐当中,500块钱一套的床品已经是顶配了。
谁知谢鞍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发出了直击灵魂的疑问:“一套床品不是两万多吗?”
朱褚:“?”
别说是朱褚了,参赛的选手哪个家里不是有点小钱的,老二跟老三家里也有个小公司,但听见他的话也懵了一下。
谢鞍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定制尺寸的床垫就要一万八了呀。真丝的四件套,我还特地货比三家,挑了家便宜的呢。难道我被坑了?!”
朱褚:“……???”
老二和老三也是目瞪口呆。
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震惊谢鞍在宿舍用的一张小床垫居然就要花到五位数,还是震惊他竟然能在离家出走的情况下,半个月就赚到两万多块钱。
朱褚这下是真的有点嫉妒他了:“等一下,你用的计量单位是人民币?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赚到那么多钱?!”
“就……就是去音乐剧当替补,还有教之前朋友家的小孩跳舞。”谢鞍的提问越发扎心:“你们兼职不是这个价吗?”
众人:“……”
他们当中倒不是每个人都做过兼职,但光是谢鞍说的这两个工作,就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
音乐剧就不说了——他们虽然也能弹唱两句,但顶多只是在业余玩家里面算还不错,要是真去了剧场那种专业的场合,怕是会直接被人赶出来。
至于后面那个舞蹈家教……
一个队友试探性的问:“你说的这个朋友,该不会也是某个大公司的老板吧?”
“那倒不是。”
谢鞍的话让众人松了口气,压在肩颈的那种负担都好像减轻了许多。
然而下一秒,他们刚刚升起来的信心就被谢鞍的话给彻底击碎了——
“是我的一个表姐。她嫁到一个小国家当王妃了,一年才回来一趟。去年她回家探亲,我看小侄女对舞蹈挺感兴趣,就坑了她一点零花钱。”
谢鞍说到这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表情一变。
他满脸紧张:“这事我表姐还不知道,你们可别往外说啊!不然她知道我坑小孩子的钱,肯定要跟我姐告状,让我姐打断我的腿的!”
众人:“…………”
别说谢鞍的姐姐了,他们现在就很想打谢鞍一顿。
朱褚心情复杂:“……难怪你离家出走那么长时间,你家一点都不着急。”
就这个赚钱能力和人脉水平,到了哪里不是过得舒舒服服的?
想到当初觉得谢鞍年轻单纯好骗,还担心过他会不会哪天被人给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的自己,朱褚等人就忍不住闭了闭眼。
——简直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