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我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简行直接问。
“……”说结膜炎吗?下午班长的话给了程星临一些思路,但他还没开口,就又听简行说:“别拿结膜炎敷衍我啊。”
程星临:“……”
简行又微笑:“那个见了爸爸两分钟所以难过的理由,在我看来也是敷衍——毕竟,那个根本不是真相。”
“说。”简行目光专注,逼视程星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个逼视里面只是威胁,程星临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程星临从简行挂着淡淡乌青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疲惫,看到了担心,看到了认真。
所以,程星临败下阵来。
“没有。”程星临说,“就是有个老头,这么久没见,我以为他是真的想我的,结果他只是想来继续安排我的人生而已。”
“他见我,并不是想我了,而是看我这个人还有价值,可能会成为他人生履历上可以吹捧的部分,所以也不问我喜不喜欢,上来不由分说地,就要让我去国外读书。”
程星临绕开和简行有关的部分,只想说程赤安排他人生的部分。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平静的叙述,但其实。
程赤把他看成一件可以末尾淘汰制的商品这件事情,其实也让他。
非常非常的难过。
所以,刚刚说了个开头,程星临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吗。初三的时候,因为他出轨了,我就故意不考好,去和他对抗。面对一个‘堕落’的儿子,他对我说——他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