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飞快抬起眼,
“抱、抱歉,让研磨担心什么的……”
“其实没有什么危险的,只是看上去稍微有些、嗯,但是现在还是安全的回来了对吧?”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轻轻慢慢的念了句,“……如果没有呢。”
猫又场狩没听清,迟疑了下,还是宽慰道。
“总之结果是好的,研磨就放心……”
“不要。”
猫又场狩卡住。
……咦?
孤爪研磨语气冷淡,“我说,如果没有呢。”
黑发少年没有回复。
孤爪研磨:“场狩,总是这样。”
……总是哪样?
猫又场狩几乎满头问号。
但并不想把气氛闹僵,猫又场狩僵硬地开始打圆场。
“那个、研磨,是发生什么了吗?还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吧,嗯?”
他离开坐着的小马扎,单膝蹲在孤爪研磨前面,诚恳地握着他的手,合拢交握在掌心,抬起头认真看着他,微微晃了下牵着的手掌。
这时他也不在意周遭是不是有熟悉的人,又或是会不会遭受他人注视,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孤爪研磨。
糟了糟了糟了布丁头怎么好像突然生气了!
先道歉有用吗还是要哄还是要做些什么……
大脑状况之外,一片混乱,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进行安抚,猫又场狩宛如做错事心虚的猫咪,竭尽所能讨好着饲主。
孤爪研磨没有出声,垂着眼看着明显没有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但条件反射凑过来的黑发少年。
……每次都是这样。
孤爪研磨不吭声,猫又场狩也不敢动。
握紧的手掌越收越紧,难免、猫又场狩心底生出点担忧与紧张。
是他哪里做错了还是说错了?
为什么突然就……
气氛一时沉默凝涩,难言的情绪缓缓流淌,猫又场狩不断在脑中回忆着之前所有的一切,力求从中寻找破局的蛛丝马迹。
短暂的沉默,黑发少年抿了下唇。
“……抱歉。”
他声音低低的,透着点迷茫,头顶的耳朵也是恹恹的,蔫哒哒垂下来。
……
离开滑雪场,两个班又各自上了巴士。
今天的行程不仅仅有滑雪,还要去往札幌当地的原住民博物馆参观。
其中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窗外是连绵的雪线,偶尔有扎起的营与驻地。
众人纷纷好奇望去,扒着车窗互相探讨。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灰羽列夫也是其中一员,他看到从营帐中走出几个穿着麂皮的人影,连忙伸手去捉坐在旁边的猫又场狩。
“场狩你看,那边有从营帐出来的原住民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