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场狩这下子清楚为什么布丁头会问他明天还有没有训练。
毕竟没有训练、是休息日的话,才更好得逞啊。
情人节那两天过后,猫又场狩几乎见到孤爪研磨就绕着走,根本不敢凑过去一点。
大学春假、滞留在家的布丁头一边做投资,一边定时骚扰着躲着他走的黑发青年。
[from布丁头:预定了你喜欢的那家甜品店,要去吗?]
手机“嘀嘀”一声响,正在会议室和弓道部其他人交代三年级离开后的安排的猫又场狩拿起来瞥了眼,视线一转而过,当即摁灭,他微笑着、不失风度继续接上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紧接着、会议室内的弓道部其他人就眼睁睁看着一条接一条的短讯发送而来,一时、“嘀嘀”声几乎响个不停。
接受讯息的对象,猫又场狩,沐浴着众人或疑惑或探究的视线,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某个定点发讯息骚扰的无聊家伙拉入黑名单。
霎时之间,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弓道部有人小心开口,“那个、场狩前辈,如果实在是很忙的话,我们可以等……”
“没有。”开口的黑发青年语气快速,他很少说得这么快、几乎是在人刚出口的瞬间就做出回答,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猫又场狩立即拨回话题,
“……继续吧,还有很多需要交接。”
“啊…是、是。”
发出去的短讯最后以一个偌大的红色感叹号收尾。
孤爪研磨慢吞吞放下手机,掀起眼皮盯着电脑屏幕,缓缓打开几个页面。
黑发青年或微笑、或专注、或平静、或抬眼注视的相片一张张闪过,无一不是来自于他的应援站。
像往常般下载完毕,存到手机中,他大概瞥了眼时间,拿起桌上的钥匙推开门。
“咔哒——”
更衣室的柜门开启,猫又场狩很快速地脱下弓道服去换上自己的常服,尽管他已经尽量做得很快了,但还是被眼尖的人瞥到些许不对劲。
“场狩前辈,你这是……过敏还是怎么了吗?”
已经升上二年级的双胞胎之一,菅原千一疑惑开口,视线徘徊在旁侧的黑发青年常服下露出的一截腰身与脖颈。
腰身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般,异常的红。
而脖颈上则是贴着不少创口贴,虽然贴了许多,但还是偶有些许露出,不能全部被覆盖。
猫又场狩沉默了下。
……这个、无论怎么想都是布丁头的错。
都好几天过去了,痕迹只消下了浅浅的表层。
毕竟除了当夜……第二天,他又被弄着做了一整天。
甚至后面还请了天病假,因为做得狠了、太过分,以至于有些低烧,连训练也是直到这两天才勉强能上去。
所以、这种情况下……这些咬痕齿痕乃至于吻痕能消
去才奇怪。
“是…应该是春天要到了,有些花粉过敏。”黑发青年低头套起外套,顺着千一的话道。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菅原万次不解,与他的兄弟对视一眼,共同冒出点疑惑的泡泡。
“场狩前辈原来是花粉过敏的吗?之前好像也没有发现……”
不能让他们深思,猫又场狩迅速结束话题,“对,是最近才发现的…嗯、症状。”
“所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回见。”
黑发青年行色匆匆,虽然尽力掩饰了,但依旧仿佛身后有谁追着般、几乎是话语才刚落地,整个人就已经离开更衣室。
“怎么感觉场狩前辈怪怪的……是错觉吗?”
“……我也觉得…”
更衣室内对他的反常行为的讨论,猫又场狩是听不见了。
离开弓道部地区、他才想起被拉近黑名单的孤爪研磨。
猫又场狩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