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预告函的盛宴。

紧张、不安、凝重、碰撞、交锋。

无论在明处还是暗处,各方相聚于此。

看不见的聚光灯照亮了内场。

“如果不想让最后你们没找到的毒气弹立刻发射的话,我认为在场的各位......大人物们,或许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就当餐后甜点了,不是吗?”

女士至今记得那天,那对年龄有些大了的夫妇看到她,双眼中迸发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光亮,“孩子啊,你说,我们家拉曼最听话了,怎么可能违抗军令呢?怎么就不在了呢?”

当时的女士只是狼狈地避开了老夫妇的目光,不敢看他们:“是的,拉曼一向很听话。”

她说:“......您放心。一切都会有个交代的。”

后来。

女士退伍,去做了整容手术,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走错了路,但是她要为她的战友们讨一个公道,要一个交代。

他们那么年轻,不应该背负着污名长眠于冰冷的土地。

他们的家人那么悲痛,不应该连基本的体面和照顾都得不到。他们的孩子是英雄,不是罪人。

而在那件事后甚至升官嘉奖了的队长,以及队长身后所站的“大人物”......不过是一群高高在上、不把人命当命的畜生罢了。

他们要得到应有的报应。

一个故事即将到达结尾,内

()场之中,女士露出了一个微笑:“所以,之前的美金,自然不是用来给我逃命、亦或者是逍遥的。”

她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又有些决绝的笑容:“......抱歉,我知道的确会伤及无辜,但是没办法了。”

她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话音刚落。

——女士已然瘫倒在地,她咬碎了事先藏在后槽牙的致命毒药。

料到了这一幕、并且事先贴心地往旁边躲了一点避开女士倒地范围的夏威夷——或者说p先生,看了眼女士的尸体和瞬间又有些骚动的会场之内,极为罕见的感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凉意。

女士的死是必然的,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在这里死去甚至相对会更体面一点。

p先生一边扣好衬衫的领口,遮住了上面张扬的[paris]纹身,一边想。

应该没什么危险.......?

在女士死后,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一名特警将目光定在了p先生身上:“这位先生,在刚刚你制服诺玛小姐后,她喊你的‘巴黎’,和刚刚她自尽之间有关联吗?”

p先生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自己的环戒,微微一笑:“先生,我认为在当下的场合——或许应该更关注毒气弹哦......不过,我其实不喜欢紫色的烟花。”

最后一个音落下的瞬间。

原本听命于女士的一名雇佣兵忽然用一种有些惊恐的声音骂道:“fk,什么东西?”

剩下的几名也脸色一变,甚至没顾着正被枪对准的脑袋,有些艰难的拿出了自己身上装着的手榴弹——

那不是真正的手榴弹——那个女人居然可以以假乱真骗过经验丰富的雇佣兵,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