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们所依靠的

桑博？以蝙蝠侠的身份和这位情报贩子有过短暂接触的布鲁斯韦恩神色不动，淡定的看着一个深蓝色头发、四处兜售奇怪物品的下垂眼男人走了过来。

“希儿小姐，有什么吩咐？有钱我就干……”在看见明晃晃的镰刀后，桑博立即改口：“嘿嘿，没钱也行。”

希儿没理会桑博的油嘴滑舌，她抬手示意：“这位韦恩先生想见识一下我们贝洛伯格的招牌，这活儿归你了。”

桑博把绿色的眼睛转了过来，以几乎让布鲁斯韦恩察觉不到的速度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把饶有兴味的眼神藏在了谄笑里：“我老桑博办事，您就放心好了。”

“那就拜托桑博叔叔啦。”虎克给了桑博一个大大的笑脸。

“哎呦，我的小虎克，就凭你这句话，桑博叔叔也一定会尽心尽力。”桑博做作的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状。

布鲁斯韦恩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糖果试图挽回一些评价：“抱歉，虎克，我让你受惊了，你真是一个勇敢又聪明的好孩子。”

“哇糖果……”虎克的眼睛变的亮晶晶的，先是眼馋的看了看这些外面的高档品，又转头看向了娜塔莎：“老巫……娜塔莎姐姐，虎克可以吃糖果吗？虎克保证会控制自己哒。”

娜塔莎并不在意虎克言语之间的冒犯，毕竟一个打针的医生很难讨得小孩子的喜欢，她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虎克的脑袋：“我相信虎克，不过虎克，好东西要记得分享哦。”

“好耶，谢谢奇怪的坏蛋大叔！”虎克高兴的扑通两条小短腿，一蹦一跳的从布鲁斯韦恩的手里接过糖果盒子。

“坏蛋大叔……”布鲁斯苦笑，虽然作为蝙蝠侠，他立志要成为哥谭恐惧的化身，但是作为布鲁斯韦恩被小孩子讨厌还是头一遭，他接触的最接近虎克的个体还是他从犯罪巷捡来的杰森，聪明勇敢又有些小滑头，出身贫贱但坚贞不屈，只是最后……

虎克打开盒子，把里面包装精美的糖果分了起来：“这个紫色的给希儿姐姐，绿色的给娜塔莎姐姐，蓝色的给桑博叔叔……”

她哒哒的分完一圈，转头看见那个奇怪的大叔有些情绪低落，略微扭捏了一下，又走回布鲁斯韦恩的面前：

“这个黑色的给你，不要难过了。”她认真的看着布鲁斯韦恩，亮晶晶的黄色眼睛里清澈又干净，那是生长在爱的环境里才会有的眼神。

布鲁斯韦恩看着手里小小的用黑色包装纸包住的巧克力，丧子的痛苦远没有曾经那么痛彻心扉，但依旧如同陈年的旧伤，在他每一个粗心大意的时刻彰显存在感，密密麻麻的窒息感梗在心头，每次思绪被其他人的话拉回就像溺水的人浮出海面。

“谢谢你，虎克。”他的眼神哀伤，就像在透过虎克看什么回不来的人。

因为这一点小插曲，场面又重新僵硬起来，娜塔莎很熟悉那种眼神，无论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当事人，她都见过这种神情，那是亲人离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