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有些艰难的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从物理层面应该完全解释不同……干脆遇事不决、黑暗魔法。
下一秒，所有人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个男人微微动了。
他看起来略有些吃力的，缓缓将沾上了不少自己血液的手举到面前，又是那样出神的凝视着。
“……毕竟，这是一个没有人能逃得过的诅咒。”
不同于先前还满腔怒火、甚至试图殴打超人的表现。在说话间，这个男人忽然间就颓废了下来、像是脊椎里的所有力量瞬间被抽走，只剩下显而易见的无力，还有茫然。
甚至是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像是被云层蒙蔽的太阳传递某种暗语。
“看来，现在轮到我了。”
他最后看上去格外苦涩的，抿了抿嘴唇。
“……”
在场并没有魔法侧、也没有会魔法的超英，虽然神奇女侠略懂一点但更具体到诅
咒这一细分领域后杀我吗？”
其他人惧是一愣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之前闪电侠说过的“红外射线贯脑”。
“……”
一旁的三原色超人表情微微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又或者说已经彻底麻了。
easy，没关系，放轻松些。
这不过是碰巧遇到个，和自己同名同性同超级能力同红色披风的邪恶罪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灯侠自然注意到了人间之神那个平静面具背后的窒息，以至于愈发对于后续自己要说的话，不免产生出那么一点小小的、波及无辜般的抱歉。
——但是实在是对不住了，超人！
“因为我想要阻止他……用核弹炸平哥谭。”
正义联盟主席上一秒，还保持着脸上那种没有关系、完全ok、发生什么事情我能接受的和平表情。
结果没想到居然真听到这么一个核弹的消息后。
超人愣住。
超人开始茫然。
超人瞳孔地震到大惊失色：“等等？他要干什么？？？”
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里就连一直保持着仿佛置身事外般冷静的蝙蝠侠，都明显地身躯一震：“？？！”
天堂岛公主第一个反应过来，并且立刻担忧地伸出手臂来，同时拍了拍自己两位战友——
手下肌肉已经完全僵硬成石头的超人，和旁边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的蝙蝠侠。
黑暗骑士咬了咬舌头，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中的狂暴大海，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是因为……那边蝙蝠侠的原因吗？”
果然，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就是制造一起更大的轰动。
【哈尔】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成功转移话题的同时，又顿时有些心虚地觉得，自己怎么有点挑拨离间人家世界最佳拍档的味道——
别误会，他只是想从自己身上转移走争端，并不想要无端在其他人之间制造争端。
“是、但也不全是。”
黄灯侠想了想，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隐瞒的事情、说不定多给点时间对方也能推测出来，干脆就很直接地点名道姓说道：“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小丑。”
“……joker？”
蝙蝠侠听见了这个名字后，内心中原本的狂暴大海愈发开始汹涌。
尽管黄灯其实已经清楚，面前这位超人的小家庭温馨又和睦，露易丝.莱恩安然无恙，大都会欣欣向荣，甚至乔纳森.肯特都已经开启了超凡双子的英雄冒险……
但自己理论上，可应该是全然无知才对。
因此，出于某种影帝的职业道德，他还是决定恪尽职守到最后一刻。
【哈尔】像是在提到某一个名字后，原本都已经黯淡的脸上，顿时明晃晃闪过那样的狠戾、甚至是毫不遮掩的杀气：“对，咳咳，就是那个该下地狱去的罪犯！”
还没等一旁的正义联盟主席，思路一卡一卡的缓慢转清
楚，哥谭的头号通缉犯又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时……
黄灯侠略带哀伤又沉痛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是小丑使用计谋在大都会引爆了核弹，让最高元首失去了露易丝、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的城市，甚至是所拥有的一切……”
“！！！”
或许因为已经有了先前那个消息做铺垫，这一次在难以置信的震怒后，众人内心里升腾起来的情绪有相当大一部分是悲痛和难过。
而超人脸上的表情，则是有一个瞬间直接陷入到完全空白。
他像是像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显然，现在任何语言都苍白又无力。
先后听见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还有所守护的城市被毁灭，哪怕这只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光是想一想，都让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得厉害。
“……”
这一边，蝙蝠侠也电光火石间沉默地联想到了，先前在记忆影片里看到的那片城市废墟，以及明白过来自己的同位体又为什么会在看见那张照片后，有一个近乎失态的反应。
——就像是自己通过一份记忆和口述，拼凑出了如此巨大的噩耗，而对方也在隔着一张薄薄的相纸，看见了或许曾有期盼过的美好。
只不过眼下，比起继续去追问更多的详细情报，黑暗骑士深深吐出一口气后，反倒是先转过身去，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抚一下都已经开始气息不稳的搭档。
但没想到，这一次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要镇定太多。
“……不，布鲁斯我没事，我知道这些不是真的。”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只不过很明显，超人现在连想要努力露出一个礼貌笑容都有些勉强了。
但他依然坚定的，轻而礼貌地拒绝了来自两位战友的安抚后，才缓缓迈开沉重地步子，走到了最前方的位置。
当他低头看向黄灯侠时，周身气场依然有不小的波动，以至于在隐约间，完全可以窥见那份独属于人间之神的威压和压抑的愤怒：“告诉我，哈尔，请告诉我那一场悲剧的所有细节！”
但没想到，气息愈发衰弱的黄灯侠这会却是一反之前的坦然，只是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场悲剧不会发生在你的世界……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多留心小丑。”
这会儿，黄灯侠终于欣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愈发沉滞，大脑发出的指令就像是断网的信号，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肢体，以至于眼前的人影都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但自己在最后坚持说出的台词，也不是凭空捏造。
毕竟多元宇宙里的规则，就是这样。
正世界不管经历怎么样的坎坷、最后总会向着光明重新发芽、生长出新的希望，而负世界只有毒素孕育邪恶，恶之花开败后又成为养料，如此周而复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熔炉。
【哈尔】非常清楚这一点。
——而自己打工的那个黑暗地球，一定是最朽烂又最冥顽不灵的一坨有毒有害垃圾！
所以说，还是不要拿来荼毒正宇宙比较合适。
蝙蝠侠再一次缓缓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就看到对方本就糟糕的脸色，此时越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失去血色、甚至瞳孔都开始涣散了。
“这次是、真的，最后看一眼这片扇区了……”
【哈尔】感受到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就像是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困意开始袭来。
下一秒。
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
当闪电侠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鼻息时。
一阵猛烈的狂风刮过。
随后，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地注意到，舷窗外一道红色的影子，正在如流星般的迅速飞往了北极。
又在一个眨眼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过了好半晌，绿灯侠才终于重新缓缓直起身来，又伸出手去同样心情复杂地，拍了拍还直愣愣盯着舷窗外黑色星空发呆的巴里。
“别多想了……”
他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有些干涩，前胸后背都有种像被大石给压住的喘不过来气。
“我们除了等蓝大个带来好消息外，或许，还能做一点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提到某个单词，这位前飞行员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
“比如说他所提到的那个——黑暗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