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云骑校场给大家带换了包装的苏打豆汁儿和自己调的芥末味气泡水?”
“还是和景元狼狈为奸在学堂椅子上涂满胶水?”
“或者趁腾骁午睡时给他编了满头麻花辫结果那天是联盟内部会议让其他仙舟的将军看了大笑话?”
镜流每说一条,木渊就被无形锤子往下砸了一节,心虚到浑身冒冷汗……他脑筋极力运转,试图不被影响的找出自己做过好事的证据。
几秒后,他听见了头顶灯泡亮起的声音:“我有帮丹枫哥免受糟老头的霸凌哦!”
丹枫平心静气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面对“被帮助者”的凝视,木渊含泪改口,把求救信号递给景元。
使眼色到五官都在用力:快啊!最了解我的发小!快想想你可爱善良的竹马干过什么好事啊!
景元……景元闭上了眼睛。
太祸害了,根本想不出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没用的东西!脖子,“白珩姐刚说,从朱明那边听了点消息,几年之后要选百冶了!”
白珩笑眯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最晚不超过十年哦——”
镜流抱着剑,点点头道:“罗浮的百冶年事已高,再过几年也差不多到了退位的时候了……这消息可靠。”
朱明仙舟以工造技术闻名遐迩,上头一个路牌掉到人群里砸中十个有八个跟工匠搭边,和罗浮工造司有关的消息却在那边能透出来风也就不算奇怪了。
更何况……木渊看看向他眨眼,似在暗示的白珩,这消息是从怀炎将军口中透给对方的也说不定。
白珩笑道:“要是有兴趣的话,可要赶紧做做准备咯!”
如果说十年对短生种来说是长白山一道青铜门的久远光阴,那对长生种就是一根笔一批作业一箱咖啡的事儿——抬个头的功夫罢了。
木渊将没轻没重把身子全压在自己身上的景元踹到一边,朝白珩笑了笑:“我就算啦,当官太蹉跎人了,人事调动和工造司内部发展什么的我才不关心呢,而且……”
他说着说着,倏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几人开始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时,才惆怅的远望,悲伤道:“而且当了百冶就不能肆无忌惮的撒欢儿了,有意无意盯着的眼睛那么多,调皮捣蛋被逮到的话将军是可以直接克扣我经费材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