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这种振聋发聩的喊话中不受干扰……也是一件奇事。
木渊揉着僵硬的脖子,神色更加萎靡:“崇文爷爷,你有事么?”
崇文张了张口,脱口的话转了个弯:“……你几l天没睡了?”
木渊眯起眼,歪头想了想,不确定道:“三天?五天?说起来今天日期是什么来着?”
这副肾虚样子,崇文大胆推测,这兔崽子说不定从钻进去之后就没睡过……为不省心的小辈又叹口气,崇文来时候有什么脾气,现在都被无奈挤得烟消云散:“我说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熬这么久了,小心年纪小小就谢顶。”
木渊心不在焉的哼哈答应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其实对方说了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不是灵感来了挡不住么……”想到里面未调试好的东西,木渊眼中划过流光。
其实那玩意儿并不在他之前擅长的方向内,杂七杂八的精密调试又多得很,他自己做起来很费时间,不过要是成了的话……嘿,等之后能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吧。
崇文也知道灵感对于工匠的重要性,他点到即止,为了让满脸憔悴的木渊之后能多去睡一会,尽量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洞天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触发式机关是不是你干的?”
木渊茫然的回想了好半天,才终于从断断续续涌出来的记忆水流中提取出来关键词,他一瞬恍然,被崇文捕捉个正着。
“还真是你——!”不气不气,小兔崽子这个状态怕是经不住自己那一锤子,怕是挨上去人就躺板了。崇文深呼吸调整分贝,“你丫……那玩意儿还有多少?抓紧时间给我拆了!”
“拆那个干嘛?”木渊不解又迷茫,还掺杂一点委屈,“又不是危险物品!”
崇文好不容易按下去的青筋又开始突突直跳,危险么?还真不,从发现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因为触发那些东一个西一个的机关皮肉受伤的。
人家受到的全是心灵伤害!
想到昨天难得出门准备去找腾骁喝酒就一脚踩上机关,被轰然炸响的榴莲烟雾弹熏得又吐又咳的自己,和雪花般堆积在案的内部投诉,崇文脸上黑红一片:“少废话!让你拆你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