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惊喜。”景元认真道,“我没想到你还有能唱歌在调上的时候,练了多久?”
木渊刚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同手同脚,现在那些紧张都变成了和平鸽,啪啪给他脸上两翅膀就飞走了:“……你确定要在这样浪漫的场合下问我这么凶残的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怎么想到把序幕曲搞得像要拍恐怖片一样的?”
“先惊后喜啊!应星操控的偃偶是不是很棒!还有镜流,我没想到她变声后能把语气拿捏的那么到位!刮目相看了啊!”
镜流额角青筋直跳,用力咳嗽一声:“咳咳!”
木渊反应过来,好险,差点被牵着鼻子跑。
求婚的时候还演漫才就太过分了。
刚飞走的名叫【紧张】的和平鸽晃悠一圈,又住回了他的眼睛里。
木渊用力握了握手里的盒子,接下来该干什么……哦对,单膝下跪!
“咚”!
“……”
景元嘴角一抽,小心问道:“疼么?”
木渊坚强的忍住眼角的泪花,一手伸下去把那颗好死不死垫在膝盖下的石头丢开。
——不疼qaq!
围观全程的四人:“……”
这种时候你都要贯彻搞笑役人设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两个二笔是谁?她不认识,她突然想回家了。——镜流静静想。
其他人估计是一个想法,场面一时安静的可怕,只有木渊不再荒腔走板的歌声回荡。
半晌,木渊重振旗鼓,按着景元膝盖以防他也单膝跪下来给他搞突然袭击的手收回去,声音几不可查的颤抖一瞬:“我……回看我不止一生的一生,大多时候都有你的身影。”
景元闭上嘴,没再插科打诨,安静地和他对视。
木渊舔了舔唇:“最开始是习惯,离开仙舟游历时也有过想念,后来……那件事之后,我一度把你当成救命稻草——有段时间我很认真动用快锈住的脑子思考这是不是一种另类的吊桥效应,或者别的什么……我其实不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但我发现不是,我就是对你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说到这里,木渊短促地笑了一声,“别看我这样,我大多时候下决定都蛮谨慎的,瞻前顾后,一个计划要做十几种后备还会觉得不够……当年若不是镜流把我踢进房间,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在耗着呢。”
是他理智的枷锁,是他感性的集合。
木渊郑重道:“虽然外界很多人说我们进展很快……但你也知道,这都好几百年了,蜗牛爬都爬到世界树高维进化了……所、所以……景元,你能嫁给我么?”
听完他剖白的景元很努力不让自己说出破坏气氛的吐槽的话,他捂住额头,无可奈何发出轻笑:“你就非要在最后皮一下?”
“其实我还想染个符合这喜庆日子的大红色头发来着,他们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