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像是个真朋友,她每天都和对方黏在一起,上下学也不肯和我一起走,都要我去附近的便利店等她。
那段时间,她笑的比以前多。
可惜,没有持续太久。
那个叫西村的女孩子来找我告白。
不是吧——
我突然在那一刻明白了,为什么她没有朋友。
原来都是怀着这样目的而来的朋友,怪不得。
我第一次郑重的拒绝了西村。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不要伤害她。”
西村应该是听懂了。因为清枝又变成了一个人。
这样就行了。只有我就行了。
清枝搬家了,搬去和妈妈一起住。
没有告诉我。
我是新年时候去阳子婆婆家拜年,才知道这件事。
好气!
早晨起来去参加排球部的训练时,我还是会习惯的在门口等。二楼的窗户是黑的,等了好久都不见亮灯,我才会[原来如此]的反应过来,清枝已经搬家了。
我自己往学校走。冬天的早晨,天还没亮,周围的民居也没有亮灯。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如果不用陪我一起上学的话,清枝是可以多睡一个小时的。
其实她偶尔偷个懒我也完全没意见的,为什么她不说呢?
新学年开始,我们升入高三,她越来越忙,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起上下学了。
我感觉闷闷的,想生气,又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练习完和赤苇一起去洗手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木兔桑,最近和风见学姐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哦。”
“哦。”赤苇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流下来,把他的话冲的断断续续:“我一直有个疑问,木兔桑,你是在和风见学姐交往,是吧?”
胶网?好难的词,怎么大将说这个,赤苇也说这个。
“没有[胶网]哦。”
难得看到赤苇如此生动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圆,半天才‘哦’了一声。
“那应该没问题了。”
“什么没问题。”
“风见学姐那么优秀,考去一所好大学应该没问题——将来做官员夫人或者社长夫人……”赤苇转向我:“木兔桑和风见学姐关系那么好,肯定会替她开心的吧。”
我把手中的香皂啪叽的捏成了一团。
可恶,好气!
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将来要走职业球员的路。日本的职业球员收入也就比普通上班族稍微高那么一点,黄金期过去之后,大概也就是做教练或者开排球教室——和官员社长肯定没法比。
可恶,一下子想得太多了,我肯定要发烧了!
户美的5号,阴险的毒蛇。
在体育馆门口看到那一幕之后,我不知为何很生气,所有的扣球都是朝着他去,对方发的跳飘球,也跑去接。
没有人告诉他,别人的东西不能碰吗?
是我的,是我的所有物!
穿着裙子去便利店,浑身都冒出好闻的香气,不许看,谁都不许看。
是我的,那是我的所有物。
什么角名什么茜哥什么爱知老家的邻居亲戚。
是我的,那是我的所有物!
我想把她一口吞到肚子中去,藏起来,谁都不让看。
我可以不用再装孩子气了。
“我们不做青梅竹马了,我们[胶网]吧。”
她是我的。
10岁开始就是,谁都别想抢。
不是装的,原来我就是这么孩子气。
【最后】
木兔在大学最后一次的ic比赛,进入了决赛。
那次的决赛是中央体大对w大,w大获得了冠军,中央体大是亚军。
那次大会中,风见清枝在获得了ic的最佳经理。
念出她名字的时候,木兔从中央体大的队伍中冲出来,冲到敌人w大的队伍中,高兴的抱起了她转圈圈。
现场一片哗然。
尤其是在知道两人已经结婚之后,w大的球员们心情很复杂。
明明是他们获得了冠军,但却被撬走了经理人,总感觉超级不爽的。
尤其还是对方球队里看上去最傻的那个。
春天,木兔通过黑狼的选拔,将要去大阪开启职业生涯。
他回到老家收拾东西。
房间对面的窗户被推开,风见清枝把自己的书桌搬到了窗户边。
“现在才搬过来,太晚啦。”木兔哈哈大笑。
两人隔着窗户注视对方,同时说出一句话。
“你去大阪没问题吗?”
“自己留在这里可以吗?”
“我周末会去大阪找你的。”
“我想见你就回来。”
“来。”木兔伸出手,风见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不过才一米多的距离。
不是难以攀登的喜马拉雅山脉,也不是深不可测的马里亚纳海沟。
只是一米多的距离。
小时候伸手碰不到,现在长大了,很容易就可以握住对方的手。
后院的樱花绽放,被风吹来的花瓣,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
木兔光太郎露出无比开朗的笑。
“清枝,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嗯,我也是。”
木兔今天也在告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