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怕x教授发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迪克以他高超的空中飞人技术在训练室半空中的几个手环上荡来荡去，这通常是他每天训练后的娱乐项目“但你现在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知道。”中也试图解释“但你知道，人一旦决定不做某件事情，就会对它一直存在抗拒心理。”

还没等迪克再说什么，布鲁斯抢先开口“这显然不是真实的原因，中也。”

中也颇有些不服气“这就是原因。”

“你只是在逃避。”

“……”

中也张开嘴，又很快闭上，甚至将嘴唇也抿了起来，这使他看上去稍微成熟了一点。

迪克看了看基本只到他胸口的中也，又看了看差不多快要进入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决定保持自己可贵的沉默。

“你在害怕面对真相，中也。”布鲁斯说道，“你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你其实没办法确认你自己的来处，我是说——在你的那个世界，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迪克在后面疯狂扯着布鲁斯的衣角，但蝙蝠侠不为所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身份有所猜测，现在我仍旧保持我的一部分看法——你是实验室出身，研究员出于一些目的消除了你的记忆——如果它们真的存在的话。”

“而你，现在正在害怕这一点。”

中也：“……”

我！讨厌！剧本组！

有布鲁西宝贝在的场合永远不会冷场，但如果是蝙蝠侠，这个说话的场合还存在就该谢天谢地了，两双并不相同的蓝眼睛分毫不让地相互对视，迪克甚至都在想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了，他是先帮中也按住蝙蝠侠呢？还是先把蝙蝠侠按住的时候，中也主动将视线移开了。

“我在港口……我是说我那个世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我的、我的搭档说我是人类，但我自己知道，我是人类和人造人的几率其实是五五开的。”

中也自嘲地笑了笑“五五开都是自欺欺人的，其实我是人造人的几率更大一些，我搭档死的时候，我很悲伤，但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人类在这种时候都会哭的。”

还有荒霸吐，中也在心里补充，这种力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能掌握的。

想想吧，上一个掌握这种力量的魏尔伦确实是个人造人。

“哦！”迪克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要哭出来的那一个。

布鲁斯则是破天荒地过去拥抱了中也。

“别害怕，中也。”他说，“我小时候其实很害怕蝙蝠，我八岁的时候从一口废弃的水井里摔下去，惊起了蝙蝠群，数不清的蝙蝠向我扑来，我吓坏了，最后是我的父亲把我从井下抱上去。那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我们为什么跌倒，中也？是为了再次站起来。”

“不要害怕你的记

忆，无论那是什么，你的家人都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过程，中也在布鲁斯的劝说（？）下来头脑发热的来到纽约，并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

迪克倒是送了送他，不过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差点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哥谭市。

但头脑也不能一直发热下去，这也是中也在x学校门外徘徊了这么久的原因，从哥谭到纽约的距离足够中也冷静下来，真的到了地方，中也又产生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