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看过，但最开始不该先知道对方是谁吗？”万初空朝他笑了笑，“原来你只看了帖子。”

祁迹诚实点点头，没察觉气氛不对，“因为我本身就知道你是谁……”虽然了解不够深，只靠一些模糊的记忆。

万初空暂且不计较，放缓步子，道：“我去搜了你。”

万初空不了解男团，得知祁迹是外甥女喜欢的男团，印象就更差了，别提陈胜航经常说他出入酒吧夜店。视频里的青年穿开领的打歌服，跳跃间露出覆有薄薄肌肉的腰腹，肩带褪下一半，锁骨精致陷下去的也很深，身体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怎么看都是在外面玩得很开的那类人。

直到半年后终于碰到真人，傻乎乎还呆愣愣，十分擅长戳他的雷点，不停地提他以前的生活。

万初空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模样不像，实在不像。

托福那张看起来乖巧清纯的脸，他没有把对方拎出面包车。

幸好没扔。

小猫被丢弃就太可怜了。

“祁迹，在没有遇见之前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万初空问。

祁迹想了想，说：“是个好人。”

万初空微笑，“这不能算回答。”

“为什么？”祁迹嘀咕一声还是换了说法，“温和、好相处有礼貌……你的粉丝都这么夸你。”

“那是面对采访，你对着镜头不会笑吗？”

“也对，但是你从没参加过什么综艺节目，我也不太清楚……现在知道了！”祁迹看万初空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连忙补救。

万初空看他，祁迹用肯定语气：“是个好人！”

万初空正回头半掩住脸，表情极其冷静，“不好意思，我不该问你的。”

“真的啊。”祁迹还在为自己争取机会，“我后来仔细想过，打游戏和看动漫你其实都不喜欢吧，只是经常陪你弟弟。”

万初空这才勾了下嘴角，“看来也不是特别笨。”

祁迹没有听得很清楚，抬头看他，继续自己的讲解：“但是那天你去我家，对我的喜好没有表现出异议……”还夸他老婆可爱！

“万一是我装的呢？”万初空打断他。

祁迹的眼神很澄澈，即便在黑暗里，在帽檐的阴影下也有细碎的光落在眼睛里。

是路灯照着两个人，同时照亮眼睛。

“可你也跟我玩游戏了。”言下之意，装也没关系。

万初空看着他，好脾气的人最容易吃亏。

他不知道到目前为止祁迹为此吃过多少亏。

万初空低下头，剪影落在祁迹的眼里，终于蒙了一层灰色，“嗯，那你就继续保持原状吧。”

“什么？”祁迹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帽子被摘下来，路灯下两道影子逐渐近了又骤然停下。

“对我的印象，今后也不要变差。”

万初空不喜欢猫。

他妈养了两只猫，毛又长又厚又能掉，还常常对他炸毛。

七七是他在路边捡到的，就在影视城外面的马路一侧。

小猫受了伤躺在路边虚弱地叫，万初空看了半天才蹲下身，把手伸过去，小猫铜黄色的眼睛盯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