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犹豫一下，“那怎么办？”

“等一会儿说不定自己就出来了。”

“可是一会儿不就回来人了吗？”

“我弟弟你又不是没见过。”

万初空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稳稳按在沙发上坐住，自己则曲起一条腿搭在边缘处，低头吻下来。祁迹没有躲，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亲昵，仰着头等吻落在自己脸的任意一个位置。最后万初空轻轻吻了他的鼻尖。

“可是还有阿姨……”

“你们也见过。” 万初空说。

祁迹无法辩驳。那天他来万家也是保姆传的话。

尽管这里离自己家一点都不远，但祁迹却从未真正进来过，今天是第一次。万初空似乎也不喜欢来，除了必要时候或者答应来陪弟弟，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妈妈会不会突然回来？” 祁迹还是不放心。

万初空问：“你害怕她？你们有见过吗？”

“那天来找你，有匆匆见到一面，但是没有打招呼，没打招呼是不是不礼貌？” 祁迹一边说，一边脑补一会儿女人回来看到他的场景，生动形象地演绎到了女人给他打钱，让他离万初空远点的步骤。

“没事，她对除我之外的人都很温柔。” 万初空说。

祁迹终于停止脑内连续剧，抬眼看他。

万初空微笑着问：“要安慰我吗？”

“需要我安慰吗？” 祁迹说着双手已经张开，万初空主动被他拥抱，他便抬手拍了拍万初空的背，顺带摸了摸发尾。

尽管知道万初空只是找个借口撒娇罢了，但是聪明如他是不会揭穿的。

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他差不多摸清了男人的秉性，祁迹属于什么都能接受，没有特别喜欢也没特别讨厌的东西，万初空则是喜恶分明，挑最为突出的两点说，食物方面他喜欢喝牛奶，不喜欢吃苹果。

冰箱里会备很多袋牛奶，每天早起晚睡都会喝，水果的话，苹果买了会洗好给祁迹吃，自己却一动不动，祁迹问起来他就说不想吃。

有天被问到是不是讨厌吃苹果，万初空回答：“只是不喜欢。”

“那和讨厌有什么区别？” 祁迹不懂。

万初空似乎在心里做了挣扎一番，最终妥协，低下头说：“宝贝喂我我就吃。”

祁迹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稍稍后移，” 不喜欢吃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吃其他水果也是一样的。“

但是万初空见祁迹躲开就不乐意了，非要吃到祁迹的那口苹果。

最终祁迹给他吃了，他又要环着祁迹的腰告诉他不好吃。

祁迹真的搞不懂！

但是喜欢喝牛奶这点又很可爱，偶尔休假，早上起来会看到万初空咬着已经空掉的牛奶盒，给他做早餐。祁迹走过去伸出手，他便松口，盒子自动落在祁迹手里。

万初空好像一直这么奇怪，但是奇怪也不要紧，就像两个人第二次见面买的那包芥末味的薯片，一开始尝味道确实很怪，但是吃习惯后也会喜欢。

祁迹给他吃过的布丁、喝过的白葡萄汁，他全部都记得，然后再一一买给他。那点隐秘的、笨拙的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需要长时间的相处后才能察觉。

祁迹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万初空又去楼上找猫了，他听见男人进到卧室，非常有耐心的叫着 “七七”，在角落里停下一会儿又弯身去找。

万初空从房间里出来，祁迹扬起头看楼上：“找到了吗？”

“没有。” 万初空有些无奈，拍了拍裤子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