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处在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精神力旺盛的时候，忙起来却连电话都不能打，常常隔几天才有时间和对方通话。这天万初空一个人回到酒店，祁迹则在拉着窗帘的房间迷迷糊糊地睁眼，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才确认视频连线。

屏幕里出现万初空的脸，紧接着是男人微微低沉的声音：“你的小老婆还在你旁边吗？”

祁迹朝另外一个方向看一看，万初空便道：“原来还在。”

祁迹忽然觉得这样不妥，掀开被子说：“那我暂时把它放进柜子里……”

手机摇晃一下，万初空看着摆动的画面，“祁迹。”

“嗯？”祁迹应了声。

“镜头刚刚往下了。”万初空提醒他，“你没穿裤子。”

画面里祁迹的表情定格两秒，万初空确认他不是卡了，轻轻笑一下说：“我看到了。”

“看到了不要说出来。”祁迹有点踟蹰，拽了拽自己内裤的边缘，纯白色，三角的。他不喜欢平角内裤，尤其是夏天拍摄穿短裤，漏出来会很尴尬。但他似乎没想过，去掉那点遮掩，露出腿上丰腴的肉要更羞耻，他虽然很瘦，身材比例非常好，但到底是个青年人，大腿上的肉还是有些的，会被勒出淡粉色的印子。

现在尚是冬天，屋里暖气烘得人全身冒火，他睡觉时习惯性脱得只穿一件薄睡衣，下面则什么都不穿。

万初空说：“可以再往下一点。”

祁迹装作听不懂，说他：“你穿得很整齐。”

万初空对着屏幕“唔”一声，问：“你想看我穿得不整齐？”

祁迹不吭声了，默默缩回被窝里看了眼时间，清晨五点刚过。最近公司不敢给他安排太满的行程，有邱亦的前车之鉴，他们怕祁迹这个听话乖顺的也起逆反心理，因此除了已经定死的通告外，推掉了一些活动，祁迹得到断断续续的几天休假。

与之相反的是万初空，常常拍戏到凌晨两三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个澡睡一觉又要继续拍戏。

祁迹跟万初空说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以防接不到对方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