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初空全程一句话没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祁迹透过面前的盥洗镜看他,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颊也是一片绯红。
庆功宴的上半场一直是领导发言,他们在台下听,他和万初空坐在两个相隔很远的桌上,那桌是专门为成员的朋友准备的。而他们坐在主桌,无一例外都被敬了不少酒。
这种场合下不得不喝,祁迹本来是想借着上厕所的名义,顺带躲一会儿,结果刚出来透口气头就晕得不行。
“洗好了吗?”万初空问他。
祁迹把两只手一并抬起来,展示给万初空看:“还有水。”意思是还不能牵手。
那模样有点像小猫作揖,他本人没察觉,只有他对面的人看得出。
万初空从旁边的手纸盒里抽出一张吸水纸,祁迹伸出手去接,却被绕了过去。
万初空一手握住他的手腕,那张略带硬度的纸巾瞬间包裹在他湿漉漉的手上。隔着逐渐湿润的纸张,男人掌心的热度也一并传达给祁迹。
祁迹先是略带茫然地抬头看向他,随即晕乎乎说:“你长得真好看。”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脑子已经不听使唤,更不听话的是这张嘴巴。
万初空笑起来,声音柔和而低沉:“还是你更好看。”
祁迹也跟着弯起眼笑,看万初空一点点凑近,他才说:“这里是公共场所。”就算喝醉了,他也记着呢!
“嗯,我会好好忍耐的。”万初空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看着他。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在祁迹面前装都不装一下,欲望坦诚赤裸地展现出来。
祁迹没什么底线地松口道:“可以牵一下手。”
“不够怎么办?”万初空却不满足于此。
祁迹还在思索,万初空已经把他拉进单间里锁上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说:“我上过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