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就多有得罪了!”没有得到酒魁,这绝是赤裸裸地打他们天字陆号的脸,绝对不能容忍。他在那标有二十四的碗中翻着,终于看到了那张甲下的木牌,愤怒地拿起来,道:“如此美酒,竟然有人投了甲下,明人不做暗事,那位若是眼花了,投错了。站出来,我洛家既往不咎,但是……”
“不用但是了,洛家的小娃娃。这甲下是本将军投的。”
“祖将军?”洛尊心头一沉,竟然是祖大寿投的甲下。“将军既然投了甲下,可否告知晚辈,为何?”
“老夫问你,你这就比得上那宫内御酒吗?”
洛尊眉头一皱,迟疑片刻,道:“不能,但也不遑多让。”祖大寿走过来,道:“那便好!既然比不上这宫内御酒,那老夫投个甲下也算是抬举这春雷酒了。”洛尊暗道这叫什么话,就算这宫廷御酒是口尿,谁敢叫嚣比御酒更好?
他阴沉着脸,道:“既然这所谓的英雄泪全部都是甲上,老将军自然也是投了甲上,那将军这意思是这英雄泪比御酒要好?”
“哼哼,老夫可没这么说,但是这英雄泪绝对比这春雷要好上不少,洛家小儿,愿赌就要服输。当年,你老子洛青川在徽州府与人赌酒,输光了所有家财,也不是愿赌服输,最后酿出了这春雷,在顺天府一炮打响。你这度量,得向你老子学学。”
洛尊忍着那口气,看向杨帆,道:“小爵爷,能否赏在下一杯英雄泪?”杨帆笑着道:“上酒!”这个上字,听在洛尊的耳朵里,跟像是“赏”,格外得刺耳。老酒师将酒斟上,洛尊拿起瓷杯,晃了晃,呢喃道:“酒香虽浓,却多了丝辛辣。酒色上算清亮,但比不上春雷。”
“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酒,喝了才知道。”杨帆坐在椅子上,笑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洛尊拿起那杯英雄泪,仰头喝了一口。
“咳咳。这是什么,怎么如此辛辣。这……这种东西怎么配得上甲上?诸位莫非都是收了某些人的钱财,故意来作梗的吗?”洛尊的酒量,估摸着和祖润泽半斤八两,才一小口,便被那烈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