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先生的。”
“那好。以后你便跟着书院的学生一道学习便是。至于吃住,还是随我一道回庄园。”小皇子一听高兴起来,以为这是杨帆给自己开小灶。以后学习可以轻松一点,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顿时脸一黑。
“你不要以为这就是开小灶了,我会每天让你把一天学过的东西都讲一遍。如果说不出来,我是不会那你怎么样,但不确保你皇爷爷会把你怎么样,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别想着偷懒,知道吗?”
“哦。”小皇子转身离去。杨帆抬起头,余辉落在台阁上,水榭前的湖边波光粼粼,凉风吹过,那枯萎的残荷,被吹到了角落。
一人走来,神色从容。
李道位列大九卿之一,消息在京师自然数一数二的灵通。当宫里的几位负责太子课业的教习,告诉他太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的时候,他立马联想到的就是这一个多月前,杨帆也刚刚离京。那么……接下来的话,就不必多少什么了。
虽然朱由检没说什么,但老谋深算的李道明白,什么才叫做得宠。即使是削爵离京,身边都有太子相陪。杨帆立的是书院,太子跟过去,那很显然,朱由检是想让杨帆作为太子的老师。
太子不出意外,那便是以后的帝君,那么杨帆就是帝师。这背后的政治意义就非同凡响了。孙承宗是朱由校的老师,力主还辽。那么受他影响,朱由校朱由检都是对于还辽大业格外的重视,才有了锦宁防线。
李道深谙里边的内涵,所以李郁欢就这么来了。作为他的政治筹码,自己的儿子是第一个从京师出发的,确实最后一个抵达金陵的。这也是他交代的。险棋李道从来不会落子,能落子的,永远都是那些有惊无险的地方。既然是书院,那就不是太子一个人的书院,那么李郁欢入书院,自然就没什么话可以说。
说白了,就是跟太子站在一起,太子何许人也?他老子是圣上。
李郁欢站定,躬身至膝,向杨帆行礼,道:“先生,好久不见。”
“你来干什么?”
杨帆这一句反问很冷淡,却很实在。他没有什么可以教李郁欢的了。若是没有错过那场春闱,目测如今李郁欢已经入翰林了。虽然李郁欢一直口口声声,叫着杨帆先生,但杨帆从来没有拿李郁欢当学生,总之亦师亦友,更多的只是探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