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看了一眼。是白天刚刚见到的王旗,那山羊须,让他又想起了江边的那个人。眼神稍稍有了一丝变动,“王旗将军。”
“别,我可不是什么将军。你这么喊,可就折煞我了。不过就一个押解官罢了。”
“今日我带着几百人,去追残军,一直追到了江边。”
王旗捋着胡须,道:“然后呢?”
“然后,就杀了很多人。”
王旗明白了什么,问道:“当初大凌河之战,难道杨院长就没有带兵杀过野猪皮吗?”他将新酒递上,自己却滴酒不沾。
“杀过。那种感觉不一样。他们是侵略,我们为了抵抗。选择了战争。但是这次,杀的是我们汉人,他们十年、二十年前,或许还是大明的良民,还在辛勤耕作。”
“你也说了,那是十年、二十年前。如果他们现在肯投降,肯安心回去种地,那如果杨院长还下令把他们都杀了,确实有些过了,毕竟他们都是我大明的子民。虽然有些不听话。”
杨帆续上新酒,道:“若是这样,我心里倒是能好过,他们为了护送一个大胡子渡江。宁可用自己做人墙堵住我们,所以我下令,射杀了所有人。”
王旗双手放在胸前,沉默了良久,问道:“就这样?”
“恩。”
“那船上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