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禀宗令。宁国侯主张科举改制,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落榜的士子中有一些人不甘心。就堵在街上,恰好遇到了礼部尚书和宁国侯。宁国侯见这些人不肯善罢甘休,张口数落,将一千余落榜考生奚落得分文不值,最后纷纷遮面而逃。”
“呵呵。”朱启笑着摇了摇头。桌上的酒色显红,倒不是什么葡萄酒,朱启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喝酒时掺点血,什么血就不清楚了。也没有清楚。黑袍人低头瞥了一眼酒杯,便不敢再抬头。
“过两日就是春祭了吧。”
“是的。”黑袍人静静地说道。
朱启抬头,悬着的酒杯放了下来,道:“俞生,怎么不说话?”
“哦。我……没什么。”一直低着头的那黑袍人有些仓皇地摇了摇头。站在一边的右宗正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老搭档。
朱启缓缓道:“坐下吧。这些年宗人府我也没多管,全靠你们打理。”
右宗正笑了笑,道:“宗令大人客气,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朱启拿起酒壶,倒在另外的杯中。道:“来,喝酒。”
两人端起酒,左宗正明显的有些不自然。酒杯到了嘴边,只是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朱启瞥了一眼,从胸口拿出两封烙着朱漆的两封信函,道:“丰子,这封信是你亲手书写的吧。”朱启将其中的一份递给右宗正,“这是当初龙虎山有变,你交给我的。”
他将另一份信件扔在俞生面前,道:“喏。你看看,这封虽然不是你的笔迹。但是我从金陵的韩骨头那里摸索上去,若是没有错。这封洛阳有变的急件是从你的手中盖的朱漆,没有错吧。”
俞生的喉结动了动,这样的火漆,上边的符号,也只有左右宗正才有资格盖上去,不是丰雨,那就是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