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李南霜反手捶捶自己的肩膀,扯住阿古,“陪我喝酒去,该死的这阵子被那个陈长生折腾坏了,得喝酒解乏,不然明天没精神跟他闹。”
“你也想闹?”
“滚蛋!”
两人笑着走远,刘若海为的刑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啥时候队长跟这个交警那么要好了?”
“管这个干嘛,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对付闹事的吧,我们还好,民警们可是一直磨嘴皮子呢,都累散架了。”
“更可怜的是武警,拄着防爆盾牌当了好几天的雕像。”
“他们是拄着?他们是靠着好吗!我都看见有人打盹了。”
“谁这么自在?说出来,明天扣他薪水!”
“等你当了局长再说吧。”
刑警们笑闹着也走了,他们也是喝酒,不过选了跟李南霜相反的方向。
陈长生跟几个‘脑’信徒谈了话,回到出租屋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个特悲惨的人,有妻子等于没妻子,有孩子等于没孩子,几十年的存款也化作乌有,他想着拼尽一切报复,却在报复的过程中找到了‘光辉万丈’的路。
对着窗外看了很久,“没警察抓我吗?也是,我现在可是代表道教的,还有那么多的信徒跟我,警察没胆子抓。”更得意地笑起来,“该回家看看,是啊,一定要回家看看。”
他的家在不远的小区,走在熟悉的路上,灯光昏暗,以前回家总觉得很难过,家里有人,有佛,就是没自己存在的地位,可如今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你们说佛?很好,那我就灭了佛!
陈长生找到了人生的‘价值’所在,脚步都是轻快的。
“我回来了!”开门叫了声。
没人理他,这个时候妻子和女儿都是在家的吧,她们不会出去,一定是——陈长生猛然推开卧室的门,他的家只有一厅一卧,很是逼仄,卧室应该放床的地方是个香案,上面供奉佛主和菩萨,两盏明灯映衬雕像悲天悯人的笑容,香炉里青烟淼淼,着清香。
对面三个蒲团,妻子和女儿跪在那里,双手合十满脸的虔诚,看见他回来嘘了一声,“别惊扰了菩萨,是供奉时间呢。”
“供奉供奉,你们哪天不供奉?这些破泥烂瓦保佑你们了吗!”香的味道能静谧人心,陈长生却更加烦躁起来,或者应该说是暴怒,他一把扒掉香炉和佛像,指着妻子的鼻子大骂:“信佛信佛,你看看我们家小成什么样子?我攒了几十年的积蓄你都供奉掉了,寺庙佛像开光关你什么事,你竟然把钱都供奉掉了!”
“这是应该的,佛保佑我们!”吴莲花连忙扑在地上,“菩萨菩萨,我家男人是鬼迷了心窍,您可不要怪他。”女儿也连忙劝他:“爸,咱们穷不是没菩萨保佑,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咱们好好的信佛,下辈子肯定投胎到大户人家。”
“下辈子?”陈长生狂笑起来,“这辈子都完蛋了我管什么下辈子,我告诉你们,佛马上就要完了,我带了道教的信徒静坐,游行,很快佛教就要被抵制,哈哈谁让他们不保佑我们,只知道圈钱!”
“罪过罪过。”吴莲花和女儿满脸泪水,扑地上一个劲地喊菩萨。
“你们等着!”陈长生摔门而走。
不远处的大排档,阿古和李南霜吃得满嘴流油,李南霜化气愤为食欲,惊得阿古眼珠子都蹦出来了,他看看李南霜平坦的胸部,再看看纤细的腰肢,三十个羊肉串,五个烤鸡翅,十八个马步鱼,六个板筋...这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看什么看?吃你的,别怕我带了钱。”
“你牛掰,”阿古为吃货同类点赞,忽然戳戳某吃货,“那不是陈长生吗?”
“哪里?姐要揍他!”
李南霜抬起头,恰好看见陈长生走过街道的拐角,猛然站起来却没有动,攥紧拳头又坐下了。
“不揍他?”阿古闲人不怕事大。
“哼,饶他一次。”李南霜倔鸭子嘴硬,她不能乱来,牵扯到宗教和群众的事情,总是迁移而动全身的,阿古嘿嘿地笑,被她塞了串羊排进去。
“明天想怎么办,唔唔,好吃...”
“明天再说,真是的,什么佛啊道啊的关我们什么事?那些人闲的蛋疼啊,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人家秃驴接着穿金戴银,道士继续吞风饮露,就他们闹得欢腾。”
“就是,什么佛啊道啊的,道教还好一点,佛那边压根不是个东西。”
有人接了话把,阿古噗的一声,满嘴的羊肉都喷了出来。
(ps:总算赶完了,写文软件丢了稿,一多半是重新写的,晚了点,好在没断大家担待,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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