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二人忙抱拳应声,但李能臣在向荣说完后,忙道:
“大帅,不可以去,贼匪惯诈败诱我,其暗处伏兵在彼,赚我入围后众起而攻之,我军多败,皆因与此,依职下看,洪匪攻屈甲多半是假,诱围大帅大军却十九是真。大帅三思啊!”
周凤岐也点头抱拳道:“李总兵所言不错,绝是这样,大帅万不可中计!”
向荣笑道:“你二人之虑,我焉能不知?然我督师一月有余,胜仗未见,先输一阵,大失锐气,朝野多有不满。今借一哨官之头,士气稍鼓。士气可鼓而不可泄,轻易不可轻泄,区区三百贼人,就敢于我大军营前游戈,藐我之心何其甚也,若不应战,令士气如何不泄?且得知匪首,如洪、杨、萧、韦等皆奸诈诡觉之辈,安知他不是暗度我等心意,故派三百人惑我,借而真在攻打屈甲州。万一屈甲真失敌手,我督大军至今未收一地,反而失陷城池,加上皇上如今刚及登基,谁能说朝中没有烧野火的人呢?到那时圣上震怒,吾等丢失官职事小,背一纵贼之罪事大,难恐无牢狱之系矣!”
“大人,…”
李能臣还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
向荣也笑了笑道:“尔等放心,我自生长兵间二十余年,却不是白长的。即知他度我,安知我也在度他?我大军身进,后六里开外,还有九百瑶勇接应,此地瑶勇,颇多敢强,多胜官军。纵是遇贼围我,及我军一时不溃,瑶勇于外围杀入,反败为胜,胜负易手,也未可知!”
李周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佩服,皆拱手道:“大人见识卓绝,安排周密,真名将也!”
向荣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常言道,‘救兵如救火,’本帅即刻下山领兵,你二人之责尤重!千万千万小心、小心。”
二人跪下,打了一个千道:“卑职等谨记大人教诲,恭送大人,祝大人旗开得胜,凯歌以归。”
夏诚拿手往山上望去,年节刚过一月,虽处南方,空气还是有些干冷干冷的,一面面清底三角旗帜在山坡上迎风四摇,旗面传来猎猎之声。
“轰、轰、轰、轰。”山岭背面一阵号炮,接着山岭右脚之下隐隐有号令之声。刘世清骑马在太平军侧边来回高叫:“戒备,快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