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数月之前,自己还一介天朝草民,喝酒睡过头后,便来到此方世界,到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之久了,始终心没有定下来,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每天不是打仗,就是磨砺刀枪,要么按照洪秀全制定跪拜仪式给耶稣上帝以中国特色荒唐的磕头上香烧黄表,也不知道这些洋神仙吃不吃这套,自己只有梦里依稀回到过前世几回。
再看着自己数月前同样走过的这条路,勾起不少他回忆,夏诚心里正感慨大发,边走边长吁短叹!
“你唧唧哼哼着脚疼么!”前面走着的于贵一营人里,正好周彪伍走在最后,听见夏诚一连串的感慨叹气,回头不耐烦的嗔怒道!
“你一介清末古民,知道个什么鬼,我只是心有感慨,抒发情感罢了,就知道和你们这些古人聊不来!”
夏诚“切”了一声。
“你扯的什么鬼话,想放什么屁?”周彪伍边走边回头,“咕咕噜噜的想讲个什么东西?”
“迷离浮沉事,坎坷路不平。
富贵皆饱食,饥者甘自贫?
持械东南走,红巾满山门,
风雨堪花落,同与老卒行!”
夏诚即兴作为这首诗后,感慨自傲的对周彪伍道:“我这可是文艺青年,你懂嘛?”
周彪伍自然不懂,也听不懂所谓的诗歌。他懂的只有银子与女人,扭头回去直接回了句“有病!”
“唉!江湖寥落,知音难寻!”夏诚一脸萧瑟的嘚瑟着。
太平军退入山坳后,大队屯兵在茶地,蔡村江,新圩一线。
这次一鼓而走,将武宣、象州一带滞留的拜上帝教教徒及其家属席卷回金田一带,太平军亦人数倍增,连带夏诚一营,也被塞来十一二个手下。
新圩东南线方向,自乌兰泰率军抵达后,清军又陷入了权力斗争里来,洪达阿作为名燥一时的宿将,领兵千余八旗兵,根本不把乌兰泰放在眼里。
乌兰泰抵帖送上交好,只因语气里稍有对洪达阿部有驱使之意,亦被洪这边在自己大营恼怒的当众将帖子撕毁,痛打了送信的差役一顿。
眼见两方要结仇,姚莹急忙两面和稀泥,先以曾经与洪达阿台湾抗英斗争中的结下的交情,书信递文道:
“二弟,今早来书,果持定见,弟傲杰之气不衰,亦是昔日不甘受辱之洪达阿也,凭此傲气,吾与汝在台不让英人半分,虽已致祸,然天赐殊荣亦不减缺,虽居牦豪之野,传名天下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