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奴才告退。”
肃顺面带喜色退下。
永安城里,城内临时分给夏诚的小院内,夏诚正与吴公九商量着话,意图向着太平军圣库多要来些物资补给补充自己的这支队伍。
“涂卒长,不能乱闯!”
门外忽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
“急事,你给我让开,我要见师帅!”
夏诚抬起头,旁边的吴公九也站起了来,抱个手,要先出门去看看,就见涂满一头汗多的闯了进来。
“祸事了,诚哥儿,一群人跑到咱们伤兵房里要抓走周彪伍!”
夏诚一下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咱们去往路上说吧!晚了周彪伍要被他们抓走了!”涂满喘了口气,急着说道。
夏诚跟着他走出门来,吴公九忙跟在屁股后面,夏诚走了两步,看了看身边的李天成几个,又回头对着自己庭院里的二十个火枪亲兵喊了句——都跟我走!
来的一路上听涂满的一连串解释,夏诚明白了个大概。
周彪伍当初打土垒时,爬到高边上被守垒清军背上砍了一刀,致使跌下土垒高边,所幸命好,掉在一具尸体上,但也摔了不轻的伤,部队回城修整,周彪伍和几个伤兵抬回被安排在城里的一间空房里养伤。
前几天躺床上的周彪伍想喝点儿酒,不知道来看他的同伙毛二齐从哪儿弄来了一坛酒,几个他们一伙的人偷着饮,结果今天被进来专门来巡查受伤兵员数量的检校司马一伙撞个正着。
酒为拜上帝教的一大戒,虽不至于砍头,但也要屁股打三十苔杖,巡街囚游,戒警示众。
夏诚不由的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周彪伍,这个不老实的货!
夏诚一伙儿二十来人,气血彪悍,精装干练的模样从街上急匆匆走过,不少零散的军丁众人急忙避开。
走至城南西角胡同巷子内,一伙人叽里呱啦的争吵之声传了过来,巷子门口站着两太平军士,拦住了夏诚一伙。
“站住!里面检校司马在处理公务,闲人回避!”
“你算老几?这是中一军左师师帅大人,敢拦我们师帅大人的路?”
夏诚的亲卫队长李天成上去就是一把,推开那说话的小子,让夏诚一伙根本没理门口这两个拦人的,直接进了去。
“十五、十六、”
“孙子哎,打的好,再来!”
传来打屁股的板子声与周彪伍痛苦的叫骂声,二者此起彼伏。
夏诚一伙闯进到一间小院子内,院里十余个精干太平军士把守着四周。
一个黄巾将军服饰的太平军头领人物坐在一个石碾上,看着周彪伍被扯趴在一条长条凳上打屁股。
几个伤兵被士兵们压在一旁,等着一会儿打完头一个周彪伍后,轮流打屁股行军刑。
“什么人?”那黄巾将军服饰的头领站起身来,看着闯进来的夏诚一伙。
“黄文安?”夏诚有些疑惑的说出声来,“你凭什么打我的人!”
“诚哥儿,咱不求他,让他打,老子不怕!”周彪伍趴在长条凳上似乎仍不服,张着嘴在那瞎嚷嚷。
那黄巾将军正是大朝会上被杨秀清点明惩罚的黄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