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大殿,看着神农鼎,心生愁绪。
神农鼎由青铜炼制而成,鼎身多有铜绿,鼎内被涂成黑色,绘有药草。
琮轻触神农鼎,结果鼎大放绿光。
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神农鼎化作一团绿光,经他的手臂进入他的身体,镇守灵台。
一种虚幻难言的感觉充斥他的脑海,身体自行散发着古朴、沧桑而又飘渺的气息,若山,若云,若万物,若自然。
一种术法刻在他心底,把他以前记得的术法全抹去了,从未知的层面上抹去。
神农鼎给他的只有一个招式:神农七式之万钧式。
是把自己化作万钧(注)重,有万钧气力,非胜一大境界不能伤害自己。
但以他现在身体内的灵气,只能把自己化作百钧重,有百钧气力,胜一阶即可伤害自己。
他拥有了神农鼎,但今天不炼丹,而是调息自己的身体,以待明日寻解忧。
王解忧身在王氏中阳别府,在北府城,防守很严密,到这都不是问题,至少对于琮来说。
黑暗如囚笼,困住所有人。
中阳没有了阳光,灭了灯光,成了夜幕下的“死城”。
相城毁灭后,中阳争取到了入夜后灭灯的权限。
斗转星移,九月二十七日的太阳已冒出头来,中阳响起了钟声。
琮踩着落叶,走到西药城的边缘,走进北府城,走向王氏别府。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老铁匠说。
“他看起来好孤独。”老铁匠的女儿说。
不同的人看见不同的他。
老人看见他朴素,中年人看见他沧桑,年轻人看见他孤独。
低手看见他,高山仰止;高手看见他,惊骇莫名。
北府城的达官贵人们还在做起床的挣扎,王氏别府却已经大开庭门,门卒警惕地看着四周,手紧握着刀柄。
青袍黑氅年轻人出现在门卒的视野中。
他现在是农介之弟子,有权利见王解忧。
他对门卒说:“告诉公子,农介之弟子农王宗来访。”
然后他把农介之的令牌交给门卒,门卒跑进府院。
剩余的门卒看他的眼里羡慕与恭敬兼有,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人如此,人如此!
门卒回报:“公子让你到冬宫等他。”把令牌还给琮。
琮转身而去。
走进朝阳里。
注:
一钧合三十斤。
参阅《现代汉语词典》〖钧〗一条。